“热……”应小檀呢喃一声,从黑甜的梦乡里找回丢失的意识。一双惺忪睡眼缓缓睁开,总算知道怎么在睡梦里,也能热得四肢百骸都起了汗。
她被赫连恪用个被子裹着,安顿在马车上,艳阳从卷起的竹帘里照了进来,马车里最大一片日光,都洒在了她的身上。
而她身侧,赫连恪单手握书,另一只闲着的手,刚好压在了应小檀的被角,害得女孩不管怎么翻身,都无法摆脱被子的桎梏。
“醒了?醒了就别躺着了,马上要到府里了,赶紧把衣裳穿好。”赫连恪目不斜视,唯有嘴角,露出不经意的笑容。
应小檀察觉自己身上虽披了件薄绉衫儿,下面却未着寸缕,两腿间光溜溜的,隐约还有什么滑腻的东西……她脸一红,忿忿道:“我……我那里面是什么!”
赫连恪斜睨了她一眼,神态轻慢,可语气倒还算温柔,“给你上的药,昨夜闹得有些过了,你是头一回,又在水里,怕你身子经不住。”
经不住你还……那什么?!起先他只管自己痛快,连着冲撞了几十下,总算想起应小檀来。手摸索着往女孩儿幽处去,领着初经欢愉的女孩一次又一次攀上高峰,尝到最快活的滋味。
于是,虽然疼,应小檀倒始终十分配合,在水里足足折腾了半个多时辰。
想到赫连恪现在才放马后炮,应小檀不大服气地挑挑眉梢,颇有示威的意思。奈何赫连恪理都没理她,转过头继续看书了。
应小檀有些好奇,什么样的书能把赫连恪吸引到这般地步,偷觑过去,书封上赫然是两个再熟悉不过的字——礼记。
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辘辘而行,赫连恪读书的姿态愈认真,应小檀便愈发坐不住了。
经过昨夜那样亲密的一遭,不知怎么,应小檀对赫连恪的畏惧竟然淡了几分,她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到底是伸手戳了戳男人腰窝,主动引起话来,“咱们走时,太子殿下没说什么吗?”
“你想听他说什么?”
被赫连恪凌厉的眼风一扫,应小檀迅速收回手,老老实实靠住车壁,有些悻悻,“没想什么啊,奴婢就是害怕……昨天,王爷的话怎么就叫殿下不再提那件事了呢?他不会还想让奴婢……”
赫连恪见应小檀说得煞有介事,索性放下书,仔细解释道:“不会,他以为你是孛果儿送来取代察可的,早前娜里依加害察可,落了把柄在本王手上,就算为了周全娜里依,大哥也不会再惦记我的人。”
甲长?察可昭训?娜里依良娣?
“没听懂?”赫连恪自然没放过应小檀迷茫又好奇的表情,“想知道?哄爷高兴了,爷就告诉你。”
应小檀脸一僵,把不怀好意的男人上下打量一番,迟疑地倾身凑近。想起昨夜情.热时,赫连恪捉着她的唇深吻不休,应小檀主动凑上前,将温热的唇瓣贴在了对方嘴上。
她其实还不大明白这其中的妙趣,只是笨拙地、出于模仿地将舌尖顶在了对方牙关上,转圈似的一舔,接着,往里触碰。
被女孩儿这样一引诱,赫连恪极快地反守为攻,撂下书,伸手将人压在车壁上,狠狠地在蜜津深处吮嗜一番,半晌才放开,“算你懂事。”
应小檀: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赫连恪得意心起,倒不再为难她了,坦率道:“这都是旧事,告诉你也无妨。娜里依原先和察可有个过节,是娜里依不占理。我刚好拿了她把柄,大哥想护着她,所以反过来,就放了你一马。”
应小檀还是不大明白,“那这和甲长大人有什么干系?我怎么倒觉得,您一提甲长的名字,太子反而松口了呢。”
“你不知道?”赫连恪扬眉,“用你们汉人的话讲,察可是你们甲长的小姨子。我这是故意叫大哥误会,觉得察可在本王府上失宠,孛果儿不甘心,便又送了你来。忌惮着这重关系,太子自然不好再要你,不然,孛果儿两次在本王这里献好都被人作梗,狗急跳墙,把娜里依做的事捅出去怎么办?”
应小檀恍然大悟,却还跟个好奇宝宝似的追问不休,“那太子为什么这么护着良娣?”
赫连恪脸一黑,“什么时候你再把本王哄高兴了,本王就告诉你。”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应小檀是被赫连恪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下来的。她脚尖才着了地,一个娇嫩的嗓音横亘而出,“王爷万福。”
是娜里依,几个婢子簇着她,一道在正院里行了礼。
“良娣万福。”得知娜里依背后有一个太子撑腰,应小檀对她,骤然生出几分避之唯恐不及的心情来,“王爷与良娣慢慢叙话,奴婢先下去更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