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之前的刘训导了。”
“没有上过蒙学?社学?或是族学?”
“都未曾上过。”
“那你所说的诸事,都是从何学来?”
既然说了这么多,张世安自然考虑到了答案,回道:“|云路坊诸多书局,学生有时也是去的。”
居然是自学成才?!
老天何其不公?居然有此天纵奇才!
听到这个答案,吴训导神se幽怨:“你今年几岁?”
“学生刚满十三。”
“可有弃武从文的打算?”见张世安一愣,吴训导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微微摇摆,幽幽叹息:“就当为师不曾提过。”
天才啊!
可惜是个武人。
还是个有世职的武官。
虽说军户也可以参加科举中进士,但那是余丁,需要继承的嫡长是万万不可的。
吴训导那怨妇似的目光交集在张世安身上,看的张世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等待良久,吴训导似是看个没够,不甘心问道:“可曾婚配?”
这是哪跟哪啊!
大家面面相觑,这先生没得羊癫疯,难道是得了失心疯?
“回禀先生。”张世安咳嗽一声,小声答道:“学生祖父去世前已经帮学生订过亲了。”说完这话,就隐约听到吴训导嘴里嘟哝什么“可惜,太可惜。”“碗儿不可做妾”。
见吴训导又疯魔了,张世安只好出声呼唤:“先生、先生。”
“哦?”吴训导从自己的世界走了出来,眼中还是茫然,问道:“你可有何事?”
张世安一头黑线,今天这吴训导,真是太不正常了,恭敬说道:“学生可以坐下了吗?”
这一路乱的,张世安此刻在书斋中面对其他学生,可以说一直是鹤立鸡群,这种压力在吴训导发疯之后更加明显了。
大家都看出来,吴训导十有仈jiu是被自己给吓得。
“哦……那就…….那就坐吧。”吴训导看来还没有完全缓过神,说了一句。
张世安刚打算落座,耳边又是传来一阵疾呼:“慢着!”
吴训导问道:“张世安,你身为应袭舍人,不需要去应科举,为何还要用功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