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这场比赛输的虽然冤枉,但对方却也是凭借真实功夫取胜,郭门弟子心中不忿,却也无可奈何。当安庄主公布下午四强赛的比赛选手时,郭襄已经喂朱三吃了一颗“九花玉露丸”,她包扎好朱三右腕的伤口后,又取了一颗“九花玉露丸”给郭破虏说道,:“破虏,你若想下午公平和那蒙古人决胜负,便拿九花玉露丸给他。你若想痛扁他一顿,给朱三哥出气,便不接这颗药。”
当郭破虏接过药后,王剑民一把抓住他手腕吼道:“那蒙古人把师哥打伤,你们还要送他师门的伤药?脑子都有病是不是?”在朱三倒下后,王剑民在师兄弟里排行最大,郭襄要送伤药给敌人,按道理本来要先问过他的意思。只是他一贯奉承郭襄,以前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郭襄听后也不在意,当下微一踌躇,正要答话,郭破虏已经抢先说道:“四师哥,我与你的父兄每日督导咱二人学习兵法,便是希望你我二人以后上阵抵挡蒙古军的侵略,今日既然在这里和蒙古高手相逢,我们更是不能在气概上输给他。我想在下午的四强战上,公平的和那蒙古人较量,请你体谅。”
王剑民听后愣了一愣,郭破虏和他年纪相近,平日两人玩闹惯了,彼此之间极少这样正经说话。他听郭破虏说的郑重,再看捂着断腕的朱三也点了头,当下放开了郭破虏的手腕。
郭破虏走到最左侧的凉棚时,那吹箫小童已经拿了好几种药物,服侍张灏云喝下,却都药不对症,治不好他的内伤。张灏云的师兄达尔巴也在这里,他外功造诣虽然极深,但苦于内功不高,看了张云的伤势后,也是摇了摇头,毫无办法。
郭破虏走近张灏云说道:“兄台伤势如何?吾这里有专治内伤的灵药,如不嫌弃,便请服用。”那吹箫小童,知道郭破虏是张灏云下场比赛的对手,一时踌躇,拿不定主意是否接受他赠送的伤药。张灏云却笑了一笑,坦然不疑,接过九花玉露丸放进嘴里和着唾沫一口咽下。此时,朱三也由小师弟姜浩然搀扶着,走过来给张云解开了穴道。
张云躺在凉棚的坐席上,仰头对郭破虏说声“多谢。”然后转过头来对朱三说道:“仁兄武功高强,小弟这一战实是胜得侥幸,心中对仁兄的点穴功夫佩服得很。”
朱三哼了一声,对张云不理不睬。如今大理国正在和蒙古作战,他实在是一句话都不愿意和蒙古军人说。过了一会儿,看到张灏云的穴位以解,便转身和姜浩然快步走开了。郭破虏跟着站起身来,正要跟在师兄身后一起离开。却听张云低声道:“小弟感兄长赠药之德,不敢隐藏自己身份。小弟原籍南阳,现在蒙古阿术将军治下讨个生计,张云这个名字是化名。”
郭破虏挥挥手,淡淡一笑答道:“小弟是襄阳人氏,郭小丙自然也是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