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怒不可遏,一掌拍在平一指屁股上，斥道：“平一指！做人要守信！”>

“杨总管，只给摸不给打！”平一指穴道已解开,灵活躲避过去,仍然挨了一下嚷道。竟然情愿被多摸几下占便宜,也不给他解蛊。

“我看你就是欠揍！”杨莲亭作势又要打对方,平一指急忙躲在上官云身后，逃过一劫。

杨莲亭见状,胸口剧烈起伏，猛吸几口气,见对方已躲得远远，恶狠狠瞪了平一指一眼，冷静下来问道，“真不能在月圆之前解蛊？”

“真没办法！我有这本事早就给你解了！”平一指实话实说道，“而且离月圆之夜还有两天，我现在连药材都配不齐！当初种蛊时……也没想过解开呀。”后面一句话几不可闻，满是心虚意味。

杨莲亭内功好，听得一清二楚，几乎要被气炸了，他硬是从上官云身后把对方拖出来，给了一个爆栗道：“你这算什么名医！自己种下的蛊虫，居然不知道破解之法？

“我本j就是杀人名医！”平一指反驳道。

“还狡辩！要是你中途误中蛊怎么办？你给东方不败当炉鼎去？”杨莲亭鄙夷道。

“种下蛊虫过程，我小心翼翼，哪那么容易中？”平一指驳斥。想到对方处境，不免气势一弱，同情又内疚道：“反正这月肯定没办法！你就从了教主吧——下个月圆之夜之前，我抓紧给你研制出解蛊方子，可以吧？”

“平一指，你这个坑爹货！下个月研制不出来，你就给我收尸吧！”杨莲亭瞬间悲壮，想起上辈子对方研制三尸脑神丹解药，磕磕碰碰的过程，悲从中来，“下个月再研制不出，与其这样低贱的活着，我还不如死了好！”

“杨总管！”上官云和平一指同时喊道。相互对视一眼，上官云首先道：“杨总管切不可轻生，你若有事，我绝不独活！”

“好啦！怕了你们。我定然尽心竭力研制解蛊方法。”平一指站出来道，“谁叫我欠你一条命呢？”

“平一指你好算计。东方不败说要给我解蛊，这一命代价自然由他支付，难道你还打算要双份？”杨莲亭讥讽道，“你害了我，再救我，就当前事一笔勾销？”

“当然不是！”平一指慌忙辩解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照做还不行吗？当年你被沉湖，还是我透露给上官云、令狐冲等人。他们与教主反目，年年去祭拜你。我还因此受了罪，从此退隐江湖呢。”

“呸呸，说这些干什么？”他是被掐死丢进冰湖，不是沉湖！这说法太难听了。

“真不是逃命去了？”杨莲亭强烈怀疑。

“咳咳——再说我不给你解蛊了！”平一指被呛得猛咳了几声道，“此事我也自食恶果了，一言难尽。”

“不愿说算了。”杨莲亭道。

“呵呵——”平一指苦笑。

当年的事，上官云隐约知道，他拽住杨莲亭衣角，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开口。一是不想当面揭平一指伤疤，二是他又存了几分私心。只是在杨莲亭疑惑看他时，小声禀告道：“此事另有隐情，容属下回去再禀明。”

至于回去后，杨莲亭还记不记得这件事，就得看天意了。

平一指见状，冷笑道：“不用你来禀，我自己没嘴呀？杨莲亭我告诉你，我被教主废了一指，无法再施针持械了。也不能再给人换脸开肠破肚。就算给人把脉，也不如以往顺畅，只能退出江湖，但每年你的忌日，我都记得给你烧纸。”

他平一指号称一根手指头杀人，一根手指头救人，却不是只有一根指头，废了手指再治就是，哪里有他说的这般轻巧？泄露了东方不败的秘密，没被弄死，也生不如死。东方不败不单单废了他一指，还挑断两手筋脉。就算他事后找人治好，也大不如常人。

他无法再给人治病，杀戮过重，仇家不少，最后只能隐姓埋名，易容换面，江湖上再无杀人名医。

杨莲亭也知他说得轻巧，定然没这么被东方不败便宜放过。因为对方的遭遇，杨莲亭放柔了语气，不计较对方左一个忌日，右一个烧纸的刺耳言语，拉拢道：“既然我们都受过东方不败迫害，你更应该帮我。你实话告诉我，东方不败请你来，是不是根本没令你全力为我解蛊？不然为何我今天来找你，你却言辞闪烁？”

“这倒不是，东方教主的确吩咐过我。”平一指坦言道，“只是解蛊不在你身上，而是东方不败身上——蛊母一除，子蛊自然不会发作，教主这次找我来，是为了以绝后患。”

杨莲亭一怔：“他找你不是为了解我身上的子蛊，而是驱除子母蛊？他不再找其他炉鼎了？”

“自你之后，他就没令我再找人，可怜我准备的几个子蛊，活活饿到休眠。”平一指大为可惜。

杨莲亭见对方欠抽的模样，手又痒了。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来详谈道：“若单单只解我这子蛊，你可有什么办法？或者是……抑制的办法？”

“这……”平一指思索道，“倒是有一个直接有效的方法，可抑制你体内蛊虫发作，只是治标不治本。”

“什么方法？”杨莲亭迫不及待道。

“走！”平一指道。

“走？”杨莲亭疑惑。

“走得远远的，离开东方教主！只要子蛊感受不到蛊母召唤，就自然沉寂下来，等待下一个月圆之夜，虽同样欲海生波，却能忍一时，便不会发作，但三次之后，子蛊破体而出，也就是三个月之后，人就活不了，死状凄惨。”

杨莲亭“咔”地一声捏碎茶杯，温茶流了一手。

上官云、平一指被吓了一跳，一个用袖子，另一个用软帕给他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