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书翻看了手里案宗,脸上也是露出了难色。
这个案子不难判,甚至都不用怎么大查,真相都摆在明面上。
而且判处一个小妾安了长平侯的心不难,难得是这个小妾的身份不一般,她不仅是庄郡王的宠妾,更是庄郡王子嗣的生母,拿了她还得问过庄郡王。
看来这事儿还得问过圣上,端看圣上的态度如何了。
其实说白了,这只不过是钱家姊妹两个打官司罢了,只是一个牵扯了庄郡王府,一个牵扯了长平侯府,而长平侯府明显的是要给他家的准侯夫人撑腰罢了!
想着,他不敢耽搁赶紧吩咐人备了马车,往皇宫赶去。
而皇宫的慈和殿里,齐嬷嬷已经被兮容领着站在太后的面前了。
太后笑眯眯的喝着百合莲子羹,才慢慢抬眼看着齐嬷嬷道:“慕容,慧丫头又让你进来做什么,昨儿不是刚来了?”
太后看了齐嬷嬷就发现她脸色不对了,脸色一沉,语气肃了肃问道:“可是慧娘出什么事儿了?”
“不是慧姑娘,昨晚儿半夜长平侯太夫人病了,侯府没有个正经的主子做主,请了慧姑娘连夜跑了侯府去主持大局了。”
“太夫人?”太后心下一惊,脸上就带了担忧问道:“怎么回事儿,病重不重?”
齐嬷嬷摇了摇头道:“奴婢没有跟在慧姑娘身边,具体情况不知道,好像是太夫人昏迷不醒!还是跟在姑娘身边的墨菊回来传姑娘的口信儿告诉太后一声儿,顺便请太后帮着派个太医过去!”
“对,是得让太医好好看看!”说着,朝苏嬷嬷吩咐道:“赶紧拿着哀家的牌子去太医院,让太医院院正带着平时给太夫人诊脉的太医一起过去,告诉他们好好的诊儿,回来哀家是要问的!还有缺了什么来哀家这里拿!”
说着她看到齐嬷嬷欲言又止,就问道:“你还有话说?”
“是慧姑娘吩咐打着给太夫人例行诊脉的名头去,还有最好不要让外人看到!”齐嬷嬷为难的道。
“这又是为什么?”太后皱眉问道,没等齐嬷嬷回话就又道:“先按慧丫头说的办吧,她是个心理有数儿的人!”
等苏嬷嬷行了礼急急的往太医院而去,太后才看着齐嬷嬷道:“还有什么一起说了,哀家记得你不是那软软诺诺的人,慧丫头也是个爽利性子,你怎么反倒小性儿上来了!”
齐嬷嬷见太后皱眉,知道她心生不悦,赶紧笑着告饶道:“是奴婢的错,一次没说清楚!”
当下,她把从昨天晚上慧娘被喊去了长平侯府,到今早儿墨菊回来告诉她的消息,一字不漏的跟太后说了一遍。
太后听了太夫人病得不轻,心下懊恼,早知道昨天就不让她一个人回府了,在宫里住一晚又怎么样了,自己还能放心!
待又听到慧娘竟然又被人传了谣言,这次更毒竟然说她克死了长平侯,这不仅是诋毁慧娘还中伤了长平侯。
太后怒不可遏!
这长平侯一脉已经够可怜的了,老侯爷为了给先帝尽忠早早的殉职了,撇下弱妻幼子,虽说现在有了疑惑,但有几分希望谁也说不好,太夫人二十几年疾病缠身,现在更是昏睡不醒,现在竟让有人还诅咒长平侯和他的夫人,这得多恶毒的心思啊!
“皇帝!去给哀家叫皇帝来!”太后啪啪的拍着榻上的镂空雕梨花矮桌,恨恨的道:“哀家要问问他这个皇帝是怎么当得,他的臣子在外面给他卖命,他老母昏迷不醒的时候,竟然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诅咒,这不是寒了天下臣子的心吗!”
其实,无论是谁听到这个谣言的时候,都知道这个谣言的主角儿是慧娘,虽说她是长平侯的准侯夫人,但到底还没有过门儿,而长平侯不过是不幸被捎带上了而已。
只是李侍郎审案时被吴管家避了过去,李侍郎也是察觉出吴管家的意思选择性遗忘了,而太后则是故意把慧娘疏漏了。
慧娘到底是女儿家,在这种事儿上本来就吃亏,要是被人不断地提及,即使慧娘是无辜的,时间久了别人也不会觉得她有多无辜,而是觉得事出必有因了!
所以吴管家和太后都下意识的保护了慧娘!
太后的慈和殿的大太监听了太后怒气冲冲的吩咐,不敢耽搁脚底抹油的般往皇帝的勤政殿去了。
这个时辰,皇帝刚下了早朝,一般都会在勤政殿批折子。
勤政殿里,皇帝手上也正拿着一份卷宗,额头上的青筋一跳跳的,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
而跪在下面的周尚书也是冷汗连连,心里不断的哀嚎,陛下这事儿到底怎么判,您到是给句话呀!
皇帝倏地把手里的卷宗拍在御案上,旁边的珐琅彩龙凤呈祥的茶盏被震得一跳,发出清脆的响声。
周尚书吓得身子一抖。
皇帝已经好多年没有如此喜形于色了,平时大臣们想要猜测皇帝想法都难上加难,得,这次不用猜了皇帝是气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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