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发现了什么?”皇帝紧张的问道。
其实到了现在皇帝已经没有怀疑了,本来此人与老长平侯长得几乎一模一
样,这世上要说不相干的两个人长得像的不少,但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
人要是没有一点关系那是不可信的。
此人能与老长平侯一模一样,即便不是老长平侯,也跟老长平侯脱不开关
系。老长平侯那一代只有他自己,并无孪生兄弟之说。
何况,此人把当年的事情说的如此详细,跟父皇留下的信里说的没有任何
出路,那封信里父皇确实留下了孙司童的身世信息,虽没说此人到底是谁
,但其中的保护之意他还是明白的。
而且父皇去世之前反复叮嘱他一定要善待长平侯府,说是皇家欠他们的。
本来他以为父皇是感念老长平侯救驾有功,又怜惜长平侯年幼失怙才这般
对长平侯府另眼相待,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如此一番曲折。
这样看来,皇家欠长平侯府确实很多,日后只要长平侯府子孙不犯谋逆之
罪,皇室子孙自当对长平侯府多加照顾。
只是保险起见,还是让太夫人在来见一面,很多细微的地方只有夫妻之间
能够发现。
孙司童(在没有正式正名之前,暂称他为孙司童)并不知道皇帝心里的想
法,他点头回答皇帝刚才的问题:“郑复其实只是一个管事,不过好像很
受他家主的重视那位他的家主很神秘,而且那家人的水很深。臣刚去西域
的前五年只是跟在郑复手下做一些跑腿的小事儿,到了第十年才见到那位
家主。很奇怪的是那位家主却并非汉人,或者应该说是他有一半的汉人血
统,另一半是西域人。那人也不姓郑。他的姓氏译成大汉的叫法是复姓赫
连,单名一个汉字。”
“但是......”孙司童顿了顿说道:“但是赫连汉的诸多手下却都姓郑,
赫连汉手下有五大心腹管事皆姓郑,郑复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臣从他们平
时的言行中得知他们无人都多少有些亲戚关系。所以臣更加肯定赫连一家
与当年的郑家又关系。十一年前,郑复再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死了,新接任
的管事叫郑辛。臣那个时候才知道,这五大管事只能姓郑,或者只能从郑
家挑选。据说,赫连汉的一共取过两次正妻。全部出自郑家。臣那个时候
级别不够,从来没有见过赫连汉与郑家人来往,更是无法接触到郑家。但
是那郑辛接任不久。赫连汉那里发生了一次大的变故,自那以后赫连汉就
非常排斥郑家人。渐渐不再信任郑家。臣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但是赫
连汉此人心思缜密,性情多疑,如果不是他熟悉之人,很难让他信任。又
用了五年的时间才做到之前郑复的位置上。成了赫连汉的心腹之一。臣也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跟着赫连汉接触郑家,而且能够接触的秘密也更多。”
“高祖交代臣的事,臣才慢慢开始接触到。其实臣之前的十五年也一直在
探查。只是臣只有一个人,而且赫连家等级森严,臣能接触到的事情太少
,而且他们用来行动的人手多是按照死士的规矩来的。想要从死士嘴里探
到消息实在太难了。”孙司童摇了摇头叹道。
“那父皇为何把红衣卫调走?如果留在那里帮你起不容易?”睿亲王疑惑
道。
“臣一在西域露面,高祖就知道了。而且红衣卫如果一直在那里,臣确实
可以有帮手可用。但是臣暴露的机会也更大。而且高祖知道想要查那件事
儿非一朝一夕之功可以完成,只能沉住气。”说道这里,孙司童自嘲一笑
,“反正那个时候臣只是孙司童,而长平侯赵启正早已经是个死人了。所
以高祖为了让那些窝在西域的人动起来。给臣创造机会,也是为了保证臣
的安全就借察哈尔战事危急调回了红衣卫。那个时候陛下还怕臣一到西域
。红衣卫就撤走了,引起那些人的怀疑,故意等了将近一年才找了这么个
借口。”
“所以那次父皇祭天之时的刺杀,真正的凶手是那些人,而不是什么前朝
余孽和察哈尔叛乱者?”皇帝问道。
“是的,那次刺杀本来就是那些人扮成前朝余孽和察哈尔贼人前来刺杀,
而且陛下您知道的,青衣卫过去这么多年了,其实高祖对于这支力量并不
熟悉,而且察哈尔人跟土俄都生活在北部,长相跟生活习俗很是相似的,
所以陛下一开始是真的以为是那些余孽与察哈尔人联合在一起了。后来还
是暗卫的统领比较熟悉青衣卫的行事规则,虽然他们已经变了很多,但是
还是被暗卫统领认了出来。这才有了后面的安排。”孙司童回道。
“那您是怎么拿到那个东西的?”皇帝接着问道。
皇帝问的是什么,孙司童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