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习惯了。”胖子苦中作乐。
二人说话之间,那老年男子离开人群冲二人走来,到得近前低头看向南风。
南风皱眉抬头,那老年男子歪头斜视,上下打量,片刻过后抬起左手捋顺下颌胡须,就在其左手触及面部之时忽然皱鼻吐舌,冲南风做了个鬼脸。
胖子和南风站在一处,也看到了那老者做了鬼脸,先前有人称这老者为药王,这种鬼脸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脸上,更不应该出现在药王的脸上。
南风本就怀疑此人身份,见他做出鬼脸,瞬时猜到此人是谁,看身形,与诸葛婵娟相仿。再看耳垂,有遮掩耳眼的细微痕迹。
见到诸葛婵娟,南风大窘,抬手擦血,也不与之对视。
诸葛婵娟虽然易容为王叔,貌似并不能改变声音,也不说话,看罢二人之后转身阴冷的环视那一干武人。
这一干武人见她神情不善,误以为药王在怪罪他们欺凌弱小,纷纷低头。
环视过后,诸葛婵娟冲二人招了招手,转而迈步先行。
南风站立未动,他明白诸葛婵娟想救他脱困,但他不能走,受了这么多苦只是为了谋求丹药,走了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眼见二人站立不动,那门房小跑过来,“先生让你们随他上山,还不快去。”
“我们有求于药王,不能跟他走。”南风说道。
“看你们,下得重手,打的糊涂了,”门房埋怨那一干武人,言罢,又冲南风说道,“先生就在眼前,有何诉求,可与先生说。”
南风先前那句话乃是说给诸葛婵娟听的,得让诸葛婵娟知道他有求于药王,不能随她离去,听得门房话语,南风又道,“我们不能上山,一旦上山就会被灭口,我们得留在这里,信鸽已经放飞了,用不了多久各大门派的高手就会过来,我们得让他们与我们做个见证。”
南风这话说的众人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他是想向本门高手告状,还是在跟谁赌气,没人知道他在间接的告诉诸葛婵娟你得快走,不然会被人堵在这里。
外人糊涂,说的和听的都不糊涂,听得南风言语,诸葛婵娟停了下来,犹豫片刻缓缓点头,转而反背双手,上山去了。
诸葛婵娟闹了这么一出儿,把那些武人搞的心里七上八下,看药王神情,明显是对他们欺凌弱小心存不满,待得本派高手来了,怕是会数落他们的不是,二人眼下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若是被本派高手见到,定会责罚他们。但是若放他们走了,就无法冲本派高手解释信鸽一事了。
放也不是,留也不好,矛盾纠结之下只能各自回屋,也不理二人,任二人自行去留。
胖子扶着南风自角落坐下,低声问道,“是你老婆装的?”
南风点了点头。
“这小妞儿对你真不错,冒险跑回来救你。”胖子不无羡慕。
南风龇牙皱眉,没有接话。
胖子见南风面露痛苦,便去检查他的胳膊,“你三天两头儿让人打断骨头,以后我得学学怎么接骨。”
南风疼痛难忍,无心与胖子拌嘴。
“还是我学的功夫有用,你看我,一点事儿都没有。”胖子很是自得。
“省省吧,都被人打成猪头了,还不忘吹牛。”南风借胖子的话反过来说他。
“这可怎么办呢,我又不会接骨头。”胖子摸到了南风骨头的断茬,此番移位比上次还要严重,胳膊已经开始肿胀。
南风没有接话,歪头看向山路,此时诸葛婵娟已经不见了踪影。
眼见南风伤势严重,胖子无比焦急,厚着脸皮跑过去问那些武人谁会接骨,众人皆不理他,无奈之下胖子只能求助门房。
门房虽是下人,耳濡目染之下也学得几手医术,根据诸葛婵娟先前的表情猜到药王对他们二人心存怜悯,便过来帮南风正骨复位,又上了夹板。
胖子又借了木桶,拎水过来,帮南风擦去头脸的血迹。
“现在咋办?”胖子坐到了南风旁边。
“等各大门派的高手过来,他们比这些蠢驴聪明,肯定会上山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