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在江边上睡着了。
夜晚很冷。
很冷很冷。
我梦到了钟忆。
她眼如明珠,亮得很冷。
她眉如皎月,弯得很冷。
她面如白玉,洁得很冷。
她嘴如红樱,赤得很冷。
她发如长瀑,黑得很冷。
她涡如亮星,笑得很冷。
我睡在江边。
心却很冷。
第二天。
我被一阵风给吹醒,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感觉浑身在发热,好像发烧了。
看着江边歪七劣八放着的一大堆空的白酒杯,我都不记得昨晚喝了多少了。
只知道喝了吐,吐了喝,到现在浑身难受,我怀疑我都无法走回去了。
回去吗?
不回去吗?
回哪去?
我脑子一片浑噩,想不通,干脆不想,倒头又睡了下去。
又到了晚上,我醒来的时候居然是在医院了。
我感觉我浑身酸痛,胸口发闷,整个人说不出的难受,最重要的是我嘴里还插了一根管子,直达尾部。
“他醒来了!”
“我草啊,兄弟你到底是怎么了!”
艾诗和余木第一时间靠了过来。
我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们,周如,陈琳,李玉兴,易达,总共六个人都在这里,而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嘴里也说不出什么。
“医生!快把他嘴里的管子拔了!”艾诗注意到了我的异样,连忙呼唤医生过来。
医生看了我一眼,连忙把管子给拔掉。
“我…怎么了?”我对他们问道。
“你还问我们,我们还想问你!”余木焦急的挠着脑袋说道。
我想了一想,偏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艾诗靠在我床边神色担忧而焦急的说道:“昨天上午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走了,我们大家还以为你出去买东西去了,但是直到晚上你都没回来,打你手机不在服务区,我们就觉得麻烦了,四处找你,最后还是余木在江边上把你找着,差点都报警了,王桐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木讷的看了艾诗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余木又略带气愤的说道:“你知道你昨天喝了多少瓶白酒吗?十二瓶!四斤白酒!医生说你酒精中毒,又是急性肠胃炎,还要洗胃,现在重感冒,烧到了39度。兄弟,你心里有什么苦楚你和我说啊,你叫我陪你喝酒我他妈会不答应吗?你他妈别一个人扛啊。”
看着满脸气愤而又充满深深关切意味的余木,我心中没由来的感觉到一股温暖,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笑?笑你麻痹?我是你爹?”余木骂道。
“你干嘛,别骂他。”周如蹙着眉头用胳膊肘顶了顶余木。
“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他这人就是欠骂!”余木瞪了周如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