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切的邓艾,对司马脀有了些崇拜。有关这种心情,可以参考一下一个自学成材的天才画家,刚刚获了一个业余组冠军之后,突然看到国画大师作画的心情。
“这就是司马奇将军,厉害吧,你小子要学的还多着呢。”已经赶上来的邓凡,看着邓艾有些瞠目的样子,道。
“原来将军大人叫司马奇。”邓艾在心中暗暗的记下。
很多年之后,邓艾成为了征西将军,他才搞清楚司马脀叫司马脀,而不是叫司马奇。其实邓凡的就是司马脀,但他太浓厚的方言,连儿子邓艾都不能听太清楚,毕竟邓艾稍大之后就一直在中原生活。
事情如果一直这么样的发展下去,那么结果就
会是唯一的。然而这个世界奇妙就奇妙在,总会充满变数。
那个人,那个可以让张飞心里有踏实感的人,在此时出现,改变了发展的轨迹。
人的心理是很奇妙的。
每个人,都会不自觉的追求一种安全感,就像孩提时代会不自觉的爬到父母二人的中间一样。
大了之后,许多事情都在改变,但这种心理的实质却没有什么变化。许多人看起来颠沛潦倒,却始终有着坚定的眼神,令外人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得其解,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必然是由一样事物支持着他们,使他们感到无比的安全和踏实。
这种“事物”,有可能是一件东西,比如价值连城的宝贝,也可能是某种信仰,比如佛祖或上帝的庇护,也有可能,是一个人。
在张飞所部兵败犹如山倒之时,一个人迈着缓慢的脚步走到了阵前。
这人的穿着很常见且普通,没什么好的。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头戴着一顶竹编的宽沿斗笠,大小看起来相当合适,简直像他自己为自己量身编制的一样。
他的这种行动似乎并没有什么亮点,不是大喊一声某某在此,也不是拉风的摆个把式,只是这么慢慢的行走而已。这种普通至极的行动使得他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两边依然是该怎么打怎么打,没有人关注于他的存在。
但有一个人好像是除外的。
张飞。
张飞看着这个人的步伐,眼中露出一种难以言状的神色。这种神色的确很难表述,不过如果能在教堂里看看一教士仰视耶稣圣像的眼神,应该就比较易于理解了。
不过那不是耶稣,只是一个戴着斗笠的人。
现在,他正将斗笠慢慢的取了下来。
斗笠取下来了,露出了他的样貌,然而,依旧是很普通。
但这时,对面,也就是司马脀所部中,传来了一个声音。这声音使得战场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当然,并不是声音非常美或者非常有传透力,可以像vitas的海豚音那样让听众得以静静的享受。它引人注意的原因,只是因为它的内容里有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