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静了片刻,才听平波道人道:“我也很是疑惑,听道兄说起,随口一问罢了,别无他意。”他话音一落,便听天花道人道:“对了,还未与诸位说起,连同鹤翔老兄的那只千年老鹤,也死了。”堂内顿时又没了声息,众人又都不出声了。
韩一鸣不禁意外,人都死了,这时还来关心一只鹤的死活么?虽说千年老鹤,实属难得,自己也是初次听见,但死了这许多人了,再加上一只鹤,也不至于让人大惊小怪呀!向左右看了看,身边的诸位师兄都眼望着翠薇堂,听得甚是认真,便不出声询问,继续听下去。
过得一阵,黄松涛的声音道:“那只老鹤,是鹤翔道兄的师父留下来的,也是经历许多,这才……原来也死了。千年的鹤呀!”韩一鸣忽然想起千年的花来,千年的花,一朵修成了白樱,一朵修成了紫裳。千年的鹤有没有修成人形不知道,但却知也差不到哪里去了。白樱、紫裳都各有厉害的法术,那千年的鹤,也不会是束手待毙之辈罢!只不知它是怎样死的!
丁五的声音道:“原来是这样,那我灵山能做些什么呢?”他一句话问得极之简单,却是简单的锐利,这时候长吁短叹都于事无补。仙尘派已惨遭灭门,此时唯有后计,才是最为紧要的。天花道人道:“仙尘派诸位上上下下几十具尸首还不曾掩埋,并非我与平波道兄有什么私下里的盘算,乃是因此事蹊跷,才不敢擅作主张的。但也不宜这样长久晾在当地,虽说仙尘派也是深山之中,少与外人来往,但时日长久,总是有些不妥。还是早些入土的好!”
陈如风道:“那就早些入土罢。只是道兄的意思我知道了,你怕我们信你不过,想让我们与你同去,是也不是?”天花道人道:“说起来,我与平波道兄也算最先得知此事,平波道兄,善后之事,你是否与我同去呢?”片刻之后,又道:“道兄也同去,极好!只不过我想问问各位道友,可有哪一位道长不愿与我们同去善后?”陈如风道:“你这便是白问了,我是要去看一看的。不过我有个想法,在此的各门各派,都该着人同去。虽说咱们共同修道几百年,不必拘泥于定要去见这最后一面,但咱们同去看上一看,只怕能看出什么端倪来。此事不止事出意外,还极其诡异,大家同去看一看,乃是仔细的意思。灭门惨案,又是无端而起,是须多陪上些小心的。”
只听堂内众人都道:“那是。”又纷纷道:“我也随着前去。”韩一鸣静心听了一听,竟是人人要去,只有丁五并不出声。待得众人都宁定下来,才听丁五道:“我没什么见识,也是个粗人,我便不随着诸位师长同去了。不过我请我派的大师兄同着诸位师长同去,司马大师兄比我更有眼力,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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