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方对着他看了一阵,道:“这梦是昨晚梦到的?”韩一鸣只觉那梦似乎是很久之前的梦了,大师伯这一问,才想起来,这梦并不遥远,便是昨夜所梦!不禁愣了一愣,秦无方道:“怎么?你想不起来了么?”韩一鸣这才道:“并非是我想不起来,大师伯,我也以为是许久之前梦见的了。但这时才觉得,这个梦,这个梦,便是昨夜梦到的!”秦无方也怔了一怔:“嗯!昨夜?你果真不曾记错?”
韩一鸣不禁有些意外,自己已明白说是昨夜了,大师伯还追问一句,是何意思呢?为求不错,再细细想了一想,确实是昨夜无疑。今日虽说事出意外,自己下山,又赶回山来,再听着翠薇堂内诸人争辩,但万不会将时日记错。尤其那只是昨夜之事,如何记错?便点了点头道:“不曾记错,确是昨夜!”秦无方定定看了他片刻,韩一鸣自上灵山以来,与大师伯相处的时日极多,但从来不曾见大师伯神情有何异样,此时却觉有些自己说不出来的异常。看了大师伯片刻,也说不出来是哪里异样,只道:“大师伯,你还要问我什么?”
秦无方“哦”了一声,道:“那,你可还记得那梦中还有什么?”说来也怪,韩一鸣本来还是记得些许的,梦境有些模糊,要说个清楚明白还是不难。但秦无方一问,所记得的梦境又居然忘了大半,除了消失的宝镜与那道白光。至于宝镜是如何消失,后来又如何回来的,是全然记不清了。唯一记得起来的,便是有过一道白光。
他瞠目结舌,对着秦无方看了半晌,才道:“大师伯,我,我本来还记得些许,但你一问,我便忘记得差不多了。容我好好想上一想。”秦无方叹了口气,半晌不言语,良久之后,才道:“也好。”这句话说出来,带着无尽的疲惫。韩一鸣听在耳中,说不出的怪异。大师伯虽说已是高龄,却从无精力不继,疲惫不堪的模样,这时听这句话,心中不由得一惊,连忙抬起头来看向大师伯。
但抬起头来,却见大师伯不知何时已站起身来,转过身去,在室内绕屋徬徨。秦无方每一步都没有落在地上,他悬空踏步,却与走在地上一般无二。韩一鸣想要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拼命去回想那梦中的一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正想着,只听大师伯道:“一鸣,你昨夜之梦尽可以慢慢去想,不过,却万万不可与人说起。”
韩一鸣点了点头,越发不安起来,心中翻来覆去想还能记得的白光,想要说出来,却是极难开口。忽然两道清水般的眼光在他身上一扫,韩一鸣立时回过神来,只见大师伯看着自己,眼中神色颇为探究。他不敢轻易开口说心的疑惑,但那不安却越来越浓,半晌,依旧迟疑着道:“大师伯,弟子有一事,嗯,想请问大师伯。”秦无方点了点头:“你问罢,我看你心中有事,可我却看不出是何事,你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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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韩想问什么,明天就会揭晓。又是周末了,书友们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