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人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了,韩一鸣与陆敬新都看着他慢慢走开了去,想来也是颇为无奈,这时这伙人推是推不出去,别人却也不敢住进来了,也真让他为难。只是明明那方师兄只是被咬了一口,怎么这院内搞得如屠场一般血腥气浓重到了这一步?二人在暗处站了一阵,又听一人自那屋内走出来,那钱若华的声音跟在后面道:“快去快回,不论如何,先将那郎中请来才是,这样的瘫着,能好才怪!他若是不来,你就使些手段,弄了他来。”出来的这人应了一声,穿出院外去了。
片刻之后,一个人又自穿堂过来,道:“师兄,我听说邻近山里,有一位郎中,不是游方的,着实好手段,要不要去寻他来看看?”钱若华自屋内走出来,道:“嗯,你去请来看看,对了,你跟我来,我先说与你,你与人家说过之后,若是那郎中能治这伤了,再带来不迟,若是不能,也不必请了。省得来了之后,还惊吓他们,搞得这里都没人敢来了。”二人一同走到穿堂之前去了。陆敬新先走到门前去,对着其中张了一眼,不见有人,便走了进去。韩一鸣连忙跟过去,也走入屋内。
这屋内血腥味更加浓厚,几乎堵在了二人胸口,二人都被顶了个趔趄,住了住脚,摒住呼吸,这才向内走去。屋内倒也还算整齐,只是墙边床前垂着半幅布帐,韩一鸣与陆敬新向床上看了一眼,只见那方师兄全然没有了前天的模样,他侧面向外躺着,脸色蜡黄,双颊深陷,气息奄奄,连他们到了面前都不知晓,双目紧紧合着,也不知是否还活着。
韩一鸣只看了他一眼,便大为吃惊,没想到那青花小苍龙一咬,竟将一个有着百年以上深厚修为的人咬成了这样,亏得没有咬在罗姑身上。若是咬在了罗姑身上,那此时在此奄奄一息的,就不是这方师兄而是罗姑了。这方师兄全然没了知觉似的,昏昏躺在床上。这床的半幅帐幔挂了起来,露出他的面来,而另半边帐幔却将他的身子掩在了黑暗之中。窗外有了阳光,屋内却越发暗沉。
只是韩一鸣怎样也想不明白,方师兄怎会有这样浓重的血腥味?不知那垂下来的帐幔里,是什么景象?正想近一步细看,陆敬新已用极低的声音道:“小师弟,你心静,看着屋外,咱们前来,不能让人知晓。我来看看他是怎样了?”
--------------------------------------------
终于缓过来了,过去的两周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