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看了看他道:“师弟,你怎么了?有甚为难之处么?”韩一鸣勉强一笑:“师兄,倒不是这样。”丁五道:“师弟,你不必为我担心。尊者要因了小乖怎样责罚我,我都能忍受。你不必担心,无论怎样的惩罚,我都担当得了。”韩一鸣叹了口气,道:“师兄,我,我心中有许多事情,我很害怕被尊者看出来。”丁五“哦”了一声:“我看你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却不知如何能够开解你的心事。我本不善言辞,还请师弟见谅。”
韩一鸣看了丁五片刻,道:“师兄,我并不为自己担忧。师兄可以为小乖担当尊者的惩罚,我又为何不可呢?不过是尊者的惩罚罢了,只要我能替它承担,我都甘愿。”丁五道:“师弟,你是很好心的。”韩一鸣道:“可是师兄,我之所以害怕,乃是害怕尊者自我心头看去了小乖及,及它所要寻找的一切,那我就害了他们了!”丁五道:“师弟,你是这样想的么?”韩一鸣点了点头。
丁五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韩一鸣叹了口气,丁五又道:“嗯,师弟,我让你带了那面铜镜,你可带了?”韩一鸣点了点头,丁五伸出手来道:“你拿来给我。”韩一鸣伸手自怀中取出无色无相宝镜,递给丁五。丁五接过来,拿在手中看了看,道:“师弟,你看其中有什么?”韩一鸣就着他手中一看,镜中一池碧水之中,一个小小的荷花苞已长出水面。
丁五道:“你可知它何时会长出来?”韩一鸣摇了摇头,丁五道:“我也不知晓。但我想它迟早会长出来。师弟,我还不知它是什么,我也极想明白它是什么。”他看了一看,又道:“你将它放在胸口,想必有一定的道理。你就将它一直放在胸口罢。”说着伸手轻轻在镜面上拂了一拂,又递回给韩一鸣。
韩一鸣接过来,揣进怀里。丁五道:“师弟,你不要那样担忧。凡事不会为你我的意志而变,只能说你尽力做到好罢了。尊者真要知晓他们的下落,迟早都会知晓。连咱们铁了心想要知晓什么事,都能够知晓,何况尊者呢?”韩一鸣一听这话,更是丧气,低了头不言语。丁五道:“但师弟,你果真知晓他们的下落么?”韩一鸣愣了一愣,丁五道:“我是不知晓的,至于过往,尊者知晓了,要怎样责罚,我不在意。但至于他们的下落,我是不知晓的。”韩一鸣道:“我也不知晓。”
丁五道:“是,你也不知晓。那你还有何可担心的?”韩一鸣道:“师兄说的是。”只要小乖与金蛟的下落不为青龙所知,受点责罚,那算得了什么?即便尊者怪责下来,也算不了什么!丁师兄都愿意承担责罚了,自己也责无旁贷!
一时心思沉稳下来,道:“师兄说的是,便算尊者责怪下来,我也不怕。”忽然想起早上的那只圆眼来,问道:“师兄,夔尊是守护灵山的神兽么?”韩一鸣是记得夔尊眼边那大大小小的旋涡的,看那只眸子,与青龙的不相上下,禁不住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