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丘乖乖地翻开剧本:“明天拍的是太子闹情绪不上朝,还在东宫祭拜称心,又把李世民气个半死,再后面就是太子谋反了,这些剧情你之前都跟我讲过该怎么演了。”
“记得演出层次感,从又疼爱又失望,慢慢到完全失望灰心。还有李世民是有兄弟阋墙黑历史的,不管做了多少年皇帝都会心虚,所以对李承乾李泰之争特别敏感,你多琢磨琢磨。”
莫云丘随意地翻着剧本:“我觉得李承乾太可怜了,因为搞基,太子之位都被捋掉了。”
“你剧本都看到肚脐眼里去了?”骆秋气道,“李承乾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搞基才丢了太子之位呢?”
莫云丘刚想说开玩笑的,骆秋就急不可耐地继续反驳:“他荒淫无度,不务正业才是让李世民失望的地方。你想想本来一个大好青年,变成了一个不良子弟,行径叛逆,只知玩乐,就算称心是个女的,也早晚被李世民打死。要是李承乾什么都很优秀,搞个基又能怎样?”
听到骆秋气势汹汹地嚷嚷“搞个基又能怎样”,莫云丘忽然咧嘴一笑。
“他想要保护自己喜欢的人,首先自己要硬得起来。他要是有本事有这份心,就帮称心把路铺好了,该藏的时候藏,该低调的时候低调,等自己牛逼了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你看李世民搞自己弟媳妇儿媳妇,谁又敢说个不字?等人死了,躲在家里哭丧有什么用,我最不待见这种人了。”
骆秋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把莫云丘说得目瞪口呆,他猛地扑过去抱住骆秋:“秋哥,你太霸气了!”
滚烫的脸颊贴了一下,骆秋一下子哑了炮,瞪直了眼。
莫云丘很快松开了他,裹着被子扑腾回了自己床:“我睡觉啦,秋哥你也早点睡。”
骆秋呆呆地在脸上摸了一把,被他脸碰过的地方像发烧一样烫,一直烫到了心里,隐约只记得那一刹那的碰触,有点硬也有点软,但最深的记忆还是热。
他背过身,往被子了缩了缩,两条大腿蹭了蹭。
可这股燥热还是挥之不去,渐渐下沉,经过心口,落到小腹。
热,烧心烧肺得热,难道是空调开太高了?
骆秋噌地一下起身,僵着身子走向浴室。
“你干嘛?”莫云丘从被子里探出来。
“洗澡。”骆秋一说话,才发现嗓子哑得不行。
“你不是洗过了吗?”
骆秋下意识地又在脸上摸了摸:“你弄了我一脸口水,恶心死了,再洗一次。”
莫云丘嘴角抽搐。明明嘴都没有碰到你脸好么!难道又要被嫌弃了吗?
十分钟后,骆秋湿漉漉带着一身冷气从浴室里出来,在经过莫云丘床边时,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凉意。
“秋哥,你当导演可一定要带我玩。”就在骆秋躺下时,莫云丘又开口道。
骆秋沉默片刻,用认真的语气淡淡地应了一句:“好。”
莫云丘安心地闭上了眼。
骆秋侧身面对莫云丘,深深地望着他:“现在问题来了……”
莫云丘睁开眼,准备听他的问题,黑暗中迎视着他宝石般的眼睛。
“你什么时候跳舞给我看?”
莫云丘喷血:“你快睡觉吧!”
“实在不行,脱衣舞也凑合。”
“烦死啦!”莫云丘气愤地转身,听到背后低沉又得意的笑声,把被子蒙在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