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晚上七点了,是我妈给我开的门,家里的沙发上,坐着我爸和细奶奶,他们在看电视,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背我回来的男人是谁?
琅玕将我背到细奶奶的沙发上边坐着,这才把裹过我脚的衣服穿在身上,对我爸妈微微低头笑了下,样子谦和有礼,肤质白皙,气质又好,特别像那种高官贵人家的儿子。
“怎么样,信德(我爸的名字,江信德)我说了吧,没什么好担心的,我老姐妹这孙子啊,从小就教育的好,脾气好的没话说,要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就不会送我到我这里来了,这些天啊,我就在这里住下,要让你费点钱了!”
看来是细奶奶在刚才已经和家里人解释了琅玕,本来我爸见琅玕的样子有点喜欢,但是一听细奶奶说琅玕脑子有问题,立马做出了一种嫌弃的表情,不再关注琅玕,对我细奶奶说,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保证要比那鸟不拉屎的乡下好!
我爸小时候苦够了,觉的乡下是穷苦人呆的地方,其实有些时候,有些住在城里的人,还不如乡下人阔绰富有。
这我说的是真话,我从高中到大学的同学李桃红,就我们县城管辖内的乡村人,但人家家里有钱,四层小洋楼住着,出门就是百十来万的奥迪,人又娇气,东西挑贵的买,身边还一群巴儿狗一样的男人,虽然这种对苏怀凤家来说是不值得一提的,但是比起我家来,还是阔错有余的。
我妈倒是没我爸势利,听我细奶奶说琅玕是个白痴,赶紧的走到琅玕身边,端起一杯水,递给琅玕,问他叫什么名字?
琅玕现在不怎么会说话,我就在一旁对着我妈说叫琅玕,琅琅的琅,一个王字加一个干字的玕,说着赶紧的问我妈苏怀凤有没有怎么样了?
我妈摇了摇头,说他们也是刚从医院回来的,苏怀凤和他妈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然后抬头问我,苏怀凤他们母子俩是怎么回事,怎么两个人都是血肉模糊的送进医院?
因为是一家人,细奶奶觉的也没必要掩藏,叫我把这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和我家里人说了,当然,我把琅玕救我的片段给现实化了,我跟我家人解释说因为我快掉到一楼的时候,手凑巧抓住了窗户上的铁栅栏,琅玕听到喊声,就过来站在我的身下接住了我,我才没死的。
我家就我这么一个独生女,我妈听我说的,眼泪直流,抱住我哭了好久,我爸因为和苏怀凤他爸的关心好,原本还向着苏怀凤她妈说了几句好话,但最后忍不住了,一把站起来,重重的拍了拍琅玕的肩,说琅玕做的好,然后,激动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默默的抽烟。
我本想去看看苏怀凤怎么样了,但是我妈说苏怀凤和他妈正在观察期间,现在不能去打扰,叫我明天和他们一起去医院看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
我点头,默不作声,一整晚,我家的气氛都有点重,我妈听我被苏怀凤他妈推下楼的事情后,对我格外的好,做了几个我爱吃的菜,叫我和琅玕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