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掌门,我当你是何等公正处事,原来也不过是畏惧天宁府的威压罢了!哼,难道方辰小儿仗着与天宁府的关系,便可以轻易屠我乾门弟子,长此以往,我乾门弟子岂不是人人自危,又谈得上什么门派归属感?”
见势不妙,柳镇岳赫然开始颠倒黑白,言辞之间处处诛心,分明是要挑动起乾门弟子对火行烈的不信任感。
宁无双自打出现,眼神便一直凝注在方辰身上,待得见到对方一身血袍时,表情禁不住一惊,旋即察觉到他气息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见到他与顾雨晴站得很近,宁无双眼底深处又是不禁滑过了一抹黯然。
“呵!”左莫长老听了柳镇岳这番话不干了,他讥讽地一笑:“大长老倒真是好一副忠肝义胆啊,如今倒是懂得门派弟子归心了,你那狗儿子仗势欺人时,你怎么不说可能造成乾门弟子不满?现在反倒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真是叫人不得不佩服……佩服你大长老的双重标准啊!”
多年来,左莫长老一直担当者孤单英雄的角色,处处与柳镇岳责难,没有火行烈的支持,他与柳镇岳的势力自然是不可同曰而语。正因为如此,他在言语之上分外地犀利,处处都能挤兑得柳镇岳没处遮掩!
柳镇岳想必也是知道论及斗嘴,自己绝非左莫长老的对手,他只是眼神一厉,凝视着火行烈:“若是掌门真的如此行事的话,那柳某只能表示无比失望!”
重重地一顿,他抛下了一句狠话:“如此之乾门,再非柳某忠诚之乾门!”
轰然!
柳镇岳这句话就好像是点燃了火药桶,他挟着丧子之痛前来,在道理上绝不是站不住脚。所以,此刻道出这句话就尤为显得分量十足!
他的意思非常简单,如果火行烈执意维护方辰,那么——他走!
柳镇岳这是在以自身幻灵境的实力以及炼器师的尊贵身份,明刀明抢地逼着火行烈做出抉择!
不同于上次在乾龙台下杀手,他多少还有些借题发挥之嫌。
这一次,纵然是站在了方辰一边的左莫长老等人,在柳镇岳这份为爱子复仇的大道理面前,都无法说对方做错了。
毕竟,在他们心目中,方辰这边死的仅仅是一名修武堂看守,而柳镇岳那边死的却是独子。
他们,无法体会方辰与黎老的感情之深!
一言喝出,柳镇岳强压住手臂处的颤抖,掌心金色大剑再度绽放出耀目的金芒!饶是火行烈的攻击力强悍无匹,也无法一招之下将人级绝品的大剑元器震毁!
他一步步,一步步地逼向前方,绝杀的眼神落定方辰身上,目光中闪动着疯狂的嗜血之念:小儿,这一次,再没有辛师妹可以救你!我必要你死!
恨怒欲狂的杀意在他脸庞上缭绕,柳镇岳蓦地暴喝一声,出剑狠狠地朝方辰斩杀而至!
宁无双娇躯一颤,下意识地手掌微扬,却被身边的于泉拽住,在他眼神的示意下看向一侧——那里,火行烈表情冷肃,起先尚无动作。待得见到柳镇岳出手,他掌心猛地一提,握住鼎身横空扫去:“我说过,此次之事,怪不得方辰!”
声音并不如何豪壮,却自然带着一层千万大山压落也休想折断分毫的坚定之意,沉重若山的原力涌过一身经脉,快速地聚集于镇天鼎之中,鼎身如被充气一般,竟给人一种膨胀起来的错觉!
自然,这并非真实。
传言之中,地级元器能够涨缩如意,长时几乎能够遮天蔽曰,短时又能细巧如绣花,不过那也只是传言罢了!
即使以乾门的澜海元器为例,最近一次动用时,经过辛无极的催动,也未曾见它有所膨胀。
所以,能够自由变幻形体大小的元器在很多人看来只是一种传说!
虽是如此,火行烈一鼎出手,却仍是带给人一种层层乌云要压下的错觉。此刻正值黑幕降临之际,乌云笼罩清月,星子光辉黯淡,陪衬在这一鼎之下竟给人带来一种天也要倾倒的强烈观感!
轰隆!
哪怕心中有千万般巧思,柳镇岳也断然没有想过,火行烈居然真的会对自己出手!该死的,他真的不顾自己的炼器师身份了么?
过度的震惊之下,柳镇岳只是下意识地横剑上举:“摩云剑掌!”
右掌执剑,左掌却是成一剑刃形状,狠狠地在大剑上一戳!
一戳之下,原力狂涌如泉,疯狂地注入到了大剑之中,浩烈的原力竟在剑尖形成了一朵小巧的云纹。云纹凝如实质,凌于剑尖,形成了一柄玉如意的模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