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欣雪是在银行租用的保险箱。
而银行是不管你在里面存了什么具体东西,只要不违反银行的规定,存放什么东西都随意。
要取走也只是凭借银行的凭证就可以。
至于顾念之刚才说调出银行保险柜录像,也只是在诳她而已。
保险柜的录像只能证明谁拿走东西,却无法证实拿走什么东西。
汪处长曾经遗憾地向她摊摊手,轻叹一声:“……缺失的证物,往往就是关键的证物。”
顾念之不甘心,她要做的,就是用别的办法将这缺失的两份证物补充起来。
“好,我暂且相信霍嘉兰去银行保险柜取罗欣雪遗物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份出生证明。”顾念之开始分析,她将罗欣雪的遗嘱清单打在大屏幕上,法庭上每个人都能看见。
“但是这份遗嘱清单是经过公证的,每一样东西应该都是公证处点数过,确认无误才会签字盖章。”顾念之继续说下去,“那就证明这份出生证明是的确存在的。我们可以想一想,罗欣雪为什么要放一份出生证明在银行保险柜?并且郑重其事在遗嘱上列出来呢?”
顾念之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视线定定地落在霍嘉兰身上,就差说这份出生证明跟霍嘉兰有关了。
霍嘉兰一声不吭,只在心里冷笑。
她也不是吓大的,再说传唤她来是做证人的,可不是嫌犯……
“顾律师,我不知道你的问题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霍嘉兰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顾念之偏头一笑,“你这都想不明白?我现在在查找你母亲罗欣雪遗失的东西。因为她是被谋杀的,而且是在防备森严的霍家被谋杀,这足以证明她不可能被陌生人临时起意突然杀死,也就说明,这个凶手必定是为了某个目的谋杀她。为了找到这个目的,给凶手定罪,所以我必须要找出这些缺失的证据链。”
“那对不起了。顾律师真应该改行去做侦探。”霍嘉兰嘲讽顾念之,“你明明还在找证据,却已经将别人告上法庭。这个逻辑,我也是不懂。”
“嗯,如果你懂,就不会问出这些让你母亲在九泉之下寒心的话了。”顾念之回头看着法官:“法官大人,我们可以证明,这份缺失的出生证明,很可能跟罗欣雪的死有重大关系。”
法官看了顾念之一会儿,有些不情愿地摇摇头:“请证明你所说的重大关系。”
白家那边再次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