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兰这么说,书房里的人都有些尴尬。
确实,霍嘉兰对宋锦宁那个样子,霍绍恒能看她顺眼才怪。
这么多年都不回来,虽然是打着有任务的旗号,但霍家本来就是军人世家,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一次两次说有任务还过得去,五次六次都有任务那绝对有猫腻。
不过这些话,霍老爷子和霍冠辰也只在心里想想,并没有对人说出来过。
直到白瑾宜的案子出来,他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还是为了他母亲打抱不平。
霍嘉兰瞅了一眼书房里众人的脸色,握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她低下头,非常忏悔地说:“我误信了白瑾宜的话,错待宋夫人,是我的错,我留在这个家,本来是想借这个机会,亲自向宋夫人道歉。可是大堂哥居然因为我,连家都不回了,我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
“……那也不完全是你的错。”霍老爷子默然半晌,摇了摇头,“谁知道是这么回事?白瑾宜也太会做假,大家谁都没有看出来她的坏心思。”
其实不是没有人看出来,比如霍绍恒,但除了他,确实也没别人了。
霍老爷子和霍冠辰都没看出来,怎么能指望霍嘉兰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姑娘看出来呢?
霍嘉兰立刻哭了起来,扑通一声对着书房的门就给跪下了,连连磕头,一边说:“祖父和二叔养我一场,我无以为报,只有给你们磕头,来生结草衔环,也要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又说:“大堂哥不回来,这几个头是我向宋夫人磕的。我对不起她,希望她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个糊涂人一般见识。我给她磕响头,给她烧香拜佛,报她长命百岁!”
霍冠辰吓了一跳,急忙上前要扶她起来:“嘉兰,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霍老爷子也快步走了过来,站在霍冠辰身边,对哭得泪人一样的霍嘉兰安慰道:“嘉兰,你别这么说。你虽然不是我们霍家的血脉,但你是霍家女儿,是我大儿子的女儿,也就是我霍学农的孙女,谁敢不把你当霍家人看,让他来跟我说话!”
“祖父!”霍嘉兰又是感激,又是难过,挣脱霍冠辰的手,一下子又跪倒在霍学农面前,抱住他的双腿哭得快背过气去。
“好了好了,你快起来,回房里收拾收拾。”霍老爷子看见霍嘉兰哭成这个样子,也下了决心,“既然绍恒不回来,没关系,咱们去他那里过年。再说他的新官邸刚刚落成,也要暖暖房。我们都去,大家热热闹闹地过了个年,有什么过节都说清楚,不要藏着掖着。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霍字!”
“啊?要去绍恒那里过年?!”霍冠辰皱了皱眉头,“已经七点多了,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