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锋是个好老师,而且也的确是个炒股高手,在他的指点之下,再与从文哥那儿学来的知识互相验证,张胜对于股价的起伏动荡已经具备了一些敏锐的感觉。
“张哥,还看图呢,我都眼晕,中午啦,快吃饭吧。”洛菲捧着盒饭口齿不清地说。
“嗯嗯”,张胜答应着,趴在k线图上拿着红蓝铅笔又是圈又是描,又忙活了半天,才丢下铅笔和报纸打开了饭盒。
莫看这大户室里都是身家百万以上的大富翁,其实中午吃的都很简单,很多人中午也就吃个十块钱的盒饭,然后就聚到一块儿打扑克,根本懒得下楼。
“哟嗬,腊肉香肠焖米饭,挺香的呀”,张胜打开盒饭,笑嘻嘻地说:“小菲,谢谢你呀,每天挑的盒饭,都挺合我意。”
“那当然,”洛菲眉梢一扬,得意洋洋,居然带着几分妩媚:“北方人口味重嘛,就知道这腊肉香肠你能爱吃,呵呵。”
“你吃的什么?”张胜探头看了一眼:“麻婆豆腐啊,也不错啊,挺可口的。”
“嘁,你那是十块钱的盒饭好吧,我这是五块钱的,好吃呀,要不要换换?”
张胜端着盒饭赶紧往回闪:“不换不换,嘿嘿,女孩吃肉会胖的。”
洛菲白了他一眼:“小气鬼。喏,你吃点我的豆腐吧,我没碰过喔,我口轻,吃不了。”
说着,她端盒饭过来,让张胜用他刚刚拿起的方便筷子往他饭盒里拨菜。
张胜笑道:“对嘛,这么做才深谙孙子兵法。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哈,你给我吃豆腐,我就给你吃香肠好啦。”
“噗!哇哈哈哈……”,坐在张胜旁边的严锋一口米饭喷在地上,然后便象患了癫痫似的浑身抽搐,屁股底下的座椅跟着吱吱嘎嘎一阵惨叫。
张胜愣了愣,突然回过味儿来,他也讪讪地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想想刚才的对话,偏生也觉得十分好笑,只是怕惹得洛菲恼羞成怒,他不敢笑出声来罢了。
转睛偷偷一瞧,洛菲微黑的脸蛋上隐隐可见晕红,目光中果然有些羞恼。
严锋抽了阵疯,便低着头哆嗦,方才突然狂笑,有几粒米饭呛进了气嗓,这时再忍不住咳嗽起来。张胜见他咳得可怜,忙把自己水杯递给他,严锋使劲灌了几口,这才匀过气儿来。
“嘿嘿,很发笑,是吧?”洛菲眯着眼,呲着小白牙,笑得很危险。
严锋两眼紧紧地盯着手里捧着的盒饭,唔唔吖吖地道:“刚刚看到张胜在报上涂涂抹抹的,突然想起一个笑话,哈哈,很好笑。”
“哦?什么笑话,这么好笑?”
严锋躲不过去,遂道:“呃……,是这样,话说,有个新股民到了证券交易所,在门口买了一张证券报,这时有个人说:‘嘿!你是新股民吧?’那人就愣了,说:‘你怎么知道?’那人就说了:‘这讲股票的报纸,除了发行曰期是真的,其余全是假的,老股民谁信呐?’哈哈哈哈……,多好笑啊,哈哈哈哈……”
张胜和洛菲互相看看,谁也没笑。
严锋揪着一张包子脸问:“怎么,不好笑吗?”
“哈哈哈……,”洛菲大笑三声:“好笑!有什么好笑。我有个关于股市的笑话,你要不要听一听?”
严锋嘿嘿笑道:“小菲也有笑话讲呀,好好好,你讲,我们听听,我就不信了,能比我的笑话好听。”
洛菲便道:“有一天呐,一只壁虎刚刚爬出证券公司,这时一条大鳄鱼摇头摆尾地走了过来。看见小壁虎,大嘴一张就把它吃掉,小壁虎吓得浑身发抖,情急之下,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鳄鱼的大腿,大喊一声:‘爷爷!’鳄鱼一愣,当即老泪纵横……”
张胜和严锋正听得入神,洛菲忽然一探身,重重地在严锋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老气横秋地说:“我的乖孙子啊,才炒股半个月就瘦成这德姓啦?”
“哈哈哈哈……”,洛菲说完,捧起饭盒就跑,带着一路笑声跑出了大户室。
张胜愣了愣,看看严锋一副土鳖样,很不够义气地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
手机响起来,张胜打开手机,笑得犹自带喘:“喂?”
“呵呵,什么事这么开心?”是钟情的声音。
“哦,和朋友在聊天,听他们讲了个笑话。”
“嗯,你今晚过来吗?”声音柔柔的。
张胜站起来往外走,后边,严锋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天快冷了,我给你买了几套换季的衣裳,不知道合不合适,晚上过来试试吧,如果不行,我明天抽空去换。”
“嗯,好啊,别再弄一桌子菜了,家常便饭就行。”
“知道啦,那我等你,少抽点烟,嗓子都有点哑了。”
张胜又笑咳了两声,嗯嗯地答应着。
※※※※※※※※※※※※※※※※※※※※※※※※※※※※※※※※※※“你看,这套衣服好看么?”
钟情又换上一套,在张胜面前款款地展示着身段。方才那套是休闲装,现在这套是标准的ol装,不过她的身材非常好,凹凸曲线明显,典型的葫芦型身材,穿上这套衣服也姓感妩媚的很。
张胜乜着眼看了看床头放着的那几套男式服装,心里有点好笑。自打吃完晚饭,钟情就兴致勃勃地在他面前展示着疯狂购物取得的成果,首先当然是让他当男模。张胜试了衣裳合适之后,钟情就开始了时装秀,目前为止,已经换了四套。嗯……不过接下去最后两套似乎很有看头,那是一套睡衣和一套姓感内衣……“好看么?”钟情从浴室走出来,拉着睡衣袍襟,在屋中央转了一圈。
张胜笑道:“嗯,衣服好看,人更好看。”
“去!”钟情娇嗔,不过看那神情,分明十分欢喜。
“唉”,张胜靠在床头,懒洋洋地叹气:“真是搞不懂,女人买很多漂亮衣服穿,就是为了吸引男人的目光,孰不知男人想看的,却是不穿衣服的女人。”
“懂不懂情调呀你?”钟情笑嗔。
“懂呀,看不如看不着嘛,呵呵,来,把睡衣脱掉,我看看你的内衣。”
钟情妩媚地挑了他一眼,娇滴滴地道:“想看呀,那你自己来脱呀。”
说归说,她还真不好意思让张胜走过来替她宽衣,便凑到床边懒洋洋地爬了上去。这套睡衣是棉质的,领口较松,她往床上一爬,一对玉塑雪凝的酥乳便在睡衣里晃荡,虽是兜在半杯的乳罩之中,可那质感和沉甸甸的感觉便从视觉也能感觉得出来。
“来,”张胜张开了手臂,钟情便很自然地偎进了他的怀抱。
她的秀发还带着些湿润,一半挽成圆形发髻。从发髻甩出一缕像马尾似的抛到优雅雪白的颈后。前边的刘海恰如其分地映托出完美的脸形,颈间还挂着一条水滴型翠玉坠的项链,映得肌肤娇艳欲滴。
张胜将钟情搂在怀里。轻轻在红唇上吻了一口,手探进领口,挤进胸罩内轻轻揉捏着她嫩滑娇软的酥乳。柔声说:“下周要忙一些了,怕是过不来。我准备入市试试身手,头一次,成功与失败,影响很大。我准备拿四分之一的资金先试着艹作一下。现在大盘不好,个股的动荡便也不好捉磨,主要是印证自己学过的一些知识,所以要细心观察、体会。”
“嗯!”钟情仰起修长的颈子,枕在他的手臂里,一只手隔着睡衣轻轻搭在他的手上,随着他抚动,脸颊染上娇艳的桃红,看上去格外的娇媚。
“股票……这东西,我一点都不熟悉,帮不上你什么忙。要不是还要顾着这公司,我便就近照顾你的起食饮居了。”
“象以前一样?”
“嗯,象以前一样!”
钟情的眼底有水一样的柔情:“以后也一样。”
张胜伸手在她娇挺起来的蓓蕾上轻轻一拨,钟情嗯了一声,酥胸挺了挺。
“股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风险有多大?”她轻轻地问。
张胜沉思了一下,说:“我从文哥那儿听过一个故事,说的就是股票的实质,我可以说给你听。”
“嗯!”钟情翻了个身,一手托着香腮,趴在床上听他说。
张胜的手不方便再摸酥胸,便往她身上搭了一条腿,轻轻摸挲着她柔润的腿和丰盈的臀部,轻声说:“比如说,现在有一个市场,市场里有两个人在卖烧饼,每人手里有十个烧饼,每个成本一元,那么他们的总资产一共是20元。
一开始,没有人来买,两个生意人闲极无聊,就互相买卖。我花1元买你的烧饼,你也花1元买我的烧饼。然后我花2元买你卖,你也花2元买我卖,价格就这么开始上升,不一会儿一个烧饼就涨到了50元。
现在算算账吧,他们手里还是各有十个烧饼,谁也没亏,谁也没赚。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他们赚了,因为现在一个烧饼的市价已经升到了五十元,他们的总资产已经变成了1000元,市值提高了,他们就是上市公司。
这时有过路的人经过,他知道1小时前一个烧饼才1元钱,而现在已经是50元,所以很吃惊。又过了一小时,他发现烧饼涨到了100元一个,更加吃惊。当烧饼涨到150元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买了一个,因为投资也好、投机也好,总之他认为烧饼的价格还会涨,他会从中赚钱,于是,他成了股民。
等到烧饼涨到200元一个的时候,卖烧饼的想卖的更高,买烧饼的想赚得更多。于是,市场上流传说,烧饼将涨到1000元1个。而且有人专门以此为职业,每天站在市场上高喊将上涨到1000元,并编出一大堆理由,他呢,就是受雇于买卖烧饼者的股评家。
很快的,有人150元买了烧饼,300元卖掉了,在赚钱效应示范下,于是有人在300元买下来,等着涨到500元再卖。就这样,价格一直在涨。
但是最奇怪的是,直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人赔钱。卖掉它的人自然是赚了,买了它的人也没有赔,因为它还在上涨,按市价算,他也在赚钱,整个市场里没有一个人赔钱。这个时候,这20个烧饼的市值已经是20000元了,这就叫泡沫经济。”
钟情仔细地思索,轻轻地笑:“还真是这样。”
张胜笑笑:“那么什么时候有人赔钱呢?比如物价部门突然跳出来说,烧饼只值1元钱,不允许这么上涨,或者限制每天的涨幅,也就是证监会的监管打压;又或者做烧饼的也就是上市公司为了赚钱做了更多的烧饼,这就是扩融配股,盘子不断变大;又或者卖西瓜的、卖带鱼的都开始玩起同样的游戏,也就是不断批准新的公司上市发行股票,市场不断扩容;再不然就是买卖烧饼的人突然发现烧饼其实不值钱,这叫价值回归。
这个时候就危险了,烧饼在谁的手里,谁就是那个赔钱的人。”
他笑了笑,说:“所以,炒股票其实就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疾眼快,尽力做那个低价买进烧饼,然后高价把它卖掉的人。从下周起,我就要去和别人抢烧饼买了,在这场击鼓传花的游戏中,只要那个烧饼最后不是留在了我手里,我就是大赢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