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
小青年没说话,大姑开口了。
大姑服软了,小青年更嚣张,“怎么着?这是要找茬?晨老板,家师敬佩你才让我过来,看样子晨老板是不准备善了了?”
大姑慌了,“没有,阳阳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晨阳站出来,“大姑,违约就是要赔,小子,我不管你是谁的徒弟,回去告诉你师父,相声不是他能操纵的!让他准备好收律师函吧!”
“阳阳!”大姑真的急了。
晨阳当然知道大姑在害怕什么,赵荣是G市的相声大师,可以说,在G市就是相声界的土皇帝,操纵着整个G市的相声风向,和他对上,就相当于和整个G市的相声界为敌。
大姑怕。
可他需要吗?
需、要、吗!
真当前世那么多相声大师是闹着玩儿的!
土皇帝?只手遮天?还不是有点儿功底,把观众逗乐了得到认同了?
操纵相声?
操纵G市艺术界?
逗他呢。
真以为观众是死的!
晨阳扶着大姑的颤抖的肩膀,一字一顿道,“大姑,你不用怕,这种人你尽管告,剩下的表演流程交给我,别的不敢说,但我能保证,今天散场后,赵荣,将会成为过去式!”
小青年冷哼一声,显然没有将晨阳的话放在心上,继续威胁大姑,“晨老板,如果您手下的人这么说,那我这个做徒弟的也没必要为你们隐瞒,”说到这儿,小青年还装腔作势的迈开步,“当然,您也可以赔礼道歉,刚才的话,我这个做徒弟的就当做没听到。”
温夏也急了。
这小青年的话里摆明了是威胁的意思,道歉,哪儿有那么容易,虽说晨阳有点儿才华,但那也是儿童方面,再好点儿就是散文和诗,这可都是文学领域,哪儿还搞过艺术。
相声听上去简单,可里面的活儿多着呢。
她这个私底下研究了多年的业余的都不敢说能创作出让大家满意的作品,更别说还是个把市级艺术家赶下去。
晨阳这话说的太大了!
下意识的,温夏上前跨了一步,紧张的看着晨阳,“晨阳。”
晨阳没说话,他的目光始终在大姑身上,很显然,他在等大姑一个答案。
休息室的灯光照在青年的脸上,点点破碎的灯光落在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仿佛腊月寒冬五点钟天边的启明星,孤傲、耀眼。
一秒。
两秒。
三秒。
终于,温夏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再睁眼时,她的眼底已经蒙上了层柔光,“大姑,你就相信晨阳吧,虽然这家伙说话有点儿大,但他既然能说得出,相信他一定能做得到。”
说着,她看向晨阳。
晨阳也感激的看着她。
大姑皱着眉头,抿着嘴,显然在犹豫。
晨阳当然知道大姑的顾虑,可现在大姑是小剧场的负责人,如果没有她的首肯,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正在想着怎么说服大姑,就见温夏走过去,在大姑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刚才还在震惊的大姑猛地回过神,满脸震惊的问,“真的。”
“嗯。”温夏坚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