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猛的睁开眼睛,心脏还在随着刚刚那个场景剧烈跳动。
但是我醒来的最强烈的感觉就是,我的后脑像是裂开了。我环顾四周,才明白现在的自己已经躺在了县医院里。
在我旁边是还在昏迷的红姐,很显然,她与我一同被袭击了。
昨天接待我的那个名叫二两的胖子,正坐在凳子上呼呼大睡。
“二两,二两……”我一张嘴才发现自己口干舌燥,口腔像是着了火。
二两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斜倚在椅子流着口水。
“二两!二两!”我声音又大了一些,他这才反应过来。
“啊,啊?”他猛的直起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你醒了啊。”他站起来问我。
“水,水……”我指了指杯子。
“哦,你喝水啊,暖壶空了,我去给你接点。”
“你昨天还记得谁打你的不?”他问我。
“我被人敲了闷棍,没看见脸。”我喝了一口水,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这下得了,陈三的东西让那孙子搬个精光。”
“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目前为止的最后一条线索也彻底的断掉了,我感觉十分懊恼,但是虽然是这样,我却得到了一个答案。
整个事件的背后一定存在着一个幕后的推手,有可能是一个人,但更有可能是某个组织。
他们一边推进着整个事件的发展,一边极力的阻止我对于整个事件真相的探索。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只巨大到足以遮天蔽日的手掌覆盖在我的头顶上,而我就像一颗被其他人把玩于鼓掌之中的棋子。
“二两……”一声慵懒的声音传过来。
“哎,红姐,您醒了?”二两急忙跑过去。
“这是哪儿啊……”
“县医院,别提了,昨天有个穿着灰色衬衫的孙子潜到咱金库去了,陈三的东西被搬了个干净,我找见您的时候,您跟这小伙儿就躺地上了。”
“灰色衬衫……?”
“对,灰色的兜帽衬衫,黑裤子,一双红耐克鞋。这孙子出来时被店里的监控拍到了,一米七的个儿,没看见脸。”二两点了一根烟。
“这孙子狗胆包天,红姐您放心,告诉弟兄们打听去了,只要他敢在县城里露一根毛,我就扒了他的皮。”
“给我来口水喝……”红姐伸手指了指杯子。
“他应该不会再在县城里出现了。”我说到。
“怎么?”两个人同时看我。
我把故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向两个人复述了一遍,包括在我昏迷期间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你说陈三在好几天之前就死了?”红姐一脸的震惊。
“所以你说陈三给你打电话时我那么震惊的原因。”
“奇了。”二两的眼睛瞪得跟牛蛋似的,“红姐,要不咱看看门头(神婆)去吧。”
“那么大的人了,还信这个。”红姐笑骂到。
“有人摆局……”她又说到。
“你刚刚说那盒子是你爷爷的东西?”
“没错。”
“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我爷爷?他叫李爱国。”
“李爱国?”
红姐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