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山洞似乎天然形成的,在这样的黄土下形成这样一个山洞的确是有些不可思议,但从这个山洞的规格来看,倘若是人为开凿,那工程量可就大得不可计数了,四周的山壁上被大量白色的蛛丝厚实的包裹起来,这白色的蛛丝后面隐约能看见一些黑黝黝的洞穴,但这具体是当时修陵工匠留下的逃命通道还是某种昆虫的居所,现在也还很难判断。
洞穴中央有一座差不多有三四米的祭坛,也应当是青石打造,周遭雕刻了很多纹样复杂的壁画,祭坛的四周还设有几个一人多高的铜鼎,设计的初衷应当是照明,现在也已经完全熄灭了,祭坛周围贴着墙边矗立着十八个手执画戟的铁衣甲士,
高度差不多也有两米多,一边九个皆面朝祭坛。
只是我大概瞧了瞧这墓室的环境,只觉得阴森,而且作为墓室最为重要的棺椁,也找不见踪迹。
“你看看那边那些铁索上挂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跟晒咸鱼似的。”我指着那密密麻麻的锁链问一旁的老朱。
“你们看看这里。”温常手中的矿灯扫向距我们不到三尺的一个角落。
我们之前在通道入口和那个万人坑里所见的黑色尸体被整齐的堆积在角落,而且无一例外都被厚厚的蛛网包裹住,我看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有些打怵。
“他娘的,这是掉进了盘丝洞里了。”我故作轻松的说,想借此来看看老朱头和温常的反应。
“他奶奶的。”老朱头面色焦急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个红色罗盘,我注意到那上面的铜针正在不停的抖动,显然是受到了干扰,不仅如此,我和温常手表的运转也不正常,我想起温常所说的这个地方可能存在着强大到足以改变立场的物质,应该就是那个巨型的圆球没错了。
“老朱,我怎么觉得刚才那股子味儿又来了。”说着我就觉得鼻腔里有种火辣辣的烧灼感。
“把这个都戴上,咱们上那个祭坛上看看,我倒要瞧瞧这个东胡老儿到底有什么弯弯绕。”老朱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三块绸缎的黄布,发给我们俩。
我也没多想,就往脸上那么一裹。心里想还是老朱头专业,这种边边角角的东西都能想得到,只是这转眼
就觉得鼻腔里一阵刺鼻的腥臊味。
“老朱头,你他娘是不是往这布上撒尿了。”我怒吼道。
“这麒麟烟就得这么治。拿水不顶用,就得是人尿。你要是忍不了就摘了,五分钟你就死。”老朱头反倒是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在这里,老朱头就是权威,就是他放个屁让我吃了我都得乖乖的咽下去。
我们戴好了这香味的尿布,三个人奔着那祭台上的巨型球体走去,温常怕又遇到什么魑魅魍魉,把我们所携带的最后一颗照明弹也打了出去。
这照明弹一打,我才看见眼前这些东西,那祭坛上的巨大球体,原来是一块经过雕琢的巨大石块,上方还有一个三十平米左右的平台,四角有吊桥与旁边山壁通出的栈道相连,这石块的底部用人的头骨堆码了三层的像是围墙一样的东西,石块中间开了通透的方孔,把棺椁置于方孔中间,前后有两道狭窄的楼梯,也都是青石板打造。楼梯前摆放了巨大的青铜鼎,上面也有些稀奇古怪的铭文。
“这东胡老儿的手段还真他娘的阴毒啊。”老朱头捋着山羊胡,摇头道。
“怎么说?”
“你看看那石球上面的花纹,都是阴刻的手法,不仅有纹饰还能用来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