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有人。
可以确定的就是我刚刚走过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任何东西,因为墙上还有铲子在青苔上留下的划痕,刘文的尸体已经有些发紫了,皮肤也浮肿起来。
整个人像是个没被吹鼓的气球,头发上还带着泥土,嘴角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角度裂开,两只瞳孔已经放大外翻得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嘴里还有些爬虫爬出来,我实在是没办法继续看着曾经还活蹦乱跳的阳光小伙现在竟然变成了这幅样子。
于是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心里五味杂陈,只是这儿女情长且放在一边,但冷静下来,我觉得眼下我更应该思考的是,到底是谁把他的尸体放到这里的。
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他到底又是从什么地方进入这里的,如果他仅仅是想把我困死在这里,那为什么又要把刘文的尸体和这盏矿灯放在这里呢,难道单纯的是为了恐吓我?
他知道我现在失去了照明,然后又放一盏电量充足的矿灯在这里,来让我有机会逃离这里?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他所做的这两个行为相互矛盾,但是从他谋划的每一步来看,这个人的思路都相当清晰,甚至可以用有条不紊来形容。
难道这个人患有严重的间歇性人格分裂,他并不清楚他的其他人格的所作所为?
可是这个病症我根本也从未听说过,我开始按照这个人一贯的行事风格来推测,这个疑似陈三的人在进行下一步的时候都会在上一步留下一个线索,来诱使我走进的他的下一个圈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刚那张写满文字的地图上应该有关于这一步的线索,显然我遗漏掉那个线索了,但是眼下这个环境,我没有办法去集中精力来思考那张满是蝇头小楷的字条。
这么一想,我突然想起来了。
他把已经死去的刘文的尸体放在这里,难不成他是要告诉我些什么?
这么一想,我开始留意这刘文的尸体,我注意到刘文的的左手是蜷缩着的,似乎攥着什么东西,但是他的尸体已经僵化了,我只能用手去掰开。
他的左手手里攥着一颗子弹,我心里一寒,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子弹比对了一下,两颗子弹的口径是一样的,刘文手里的这颗子弹,就是刚刚我用来做标记的那些的其中之一。
可是这个戏法,实在是太过拙劣了。
这个人想造成尾随我破坏标记的人是已经死去的刘文的假象,可是这个人未免也太低估我的智商了吧。
刘文右手的断指上,居然戴上了一枚戒指,我从他的手指上把那枚戒指如了下来,这枚戒指我似乎是从哪里看到过,只是哪里见过就完全想不起来了。
这个戒指是被人后来套上去的,因为在之前来到这甲子坪山的路上,刘文曾经摘下过他的手套,那时他的断指上是没有戒指的。
刘文的口袋里也有很多子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也是那个人塞到刘文的口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