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那张纸这么一瞅,就觉得心里一寒,这张纸上印着一个我身份证上面的证件照,下面什么字都没有,只是在纸的最下方,有一行细密的钢笔小字:
甘肃省白银市长安路27号。
“我不知道这东西从谁那传出来的,但是现在基本上可着整个县城道上的基本上手里都有这么一份。”
红姐说了一句,“连董文昌的名字都挂在上面,胃口真不小。”
“有没有可能是陈三儿那孙子弄得?”魏达理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不可能,陈三平没有这么大的势力,说他是个小混子都算是抬举他了,董文昌那地头蛇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打他的主意。”红姐摇了摇头说,“能这么干的不是一般人,还是小心点的吧。”
我看着那行小字,突然想起了那个不知所踪的老头,于是便扭头问魏达理道:“哎,魏老师,那个老头呢?”
魏达理一听我提起这个人气得直跺脚,“这他妈的老鳖三,我们俩刚下楼我就觉得迎面走来那几个孙子瞅我的眼神不太对劲,结果那几个孙子直接就冲我砍过来,我这一转身的功夫那老头就没影儿了。”魏达理又骂到,“操,白瞎了老子那瓶烧刀子了,我他妈自己都舍不得喝全便宜他了。”
“红姐,你这张纸怎么弄来的。”我手中攥着那张纸就觉得和昨天那几个被魏达理一顿暴揍的社会青年,应该和他们手里是同一张。
“这个是昨天一个伙计给我拿来的。”红姐说了一句,“这个东西现在根本就摸不到源头……”红姐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黑色皮包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红姐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说了声我接个电话,然后转身走到了窗户边,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十分尴尬,于是索性走进病房跟着几个伙计一起搬东西,其实我的内心还是有些犹豫,我突然之间就感觉出了这个病房,整个世界似乎都是对要随时准备取我性命的人,但是现在就算是跑到哪里,也找不到一个安全的庇护所了。
我不太想去红姐给我安排的住处,我现在只想回家,正这么想着,就听见身后正在窗边地红姐突然怪叫了一声,“什么?”
只见她的脸色由晴转阴变得非常难看,右手掐着腰看起来极度的震惊和愤怒,电话打的时间并不长,讲了两句红姐便挂掉了,我看她这幅样子十分担心,于是问道,“怎么了红姐。”
只见红姐气得浑身直哆嗦,我这么一问便像是喷发的火山,几乎是怒吼着:“我他妈操你大爷!老王八老子的注意你也敢打,妈的我今天不他妈扒了你的皮!”红姐身边那个尖嘴猴腮的小伙儿也是丈二摸不着头,直问怎么了,红姐冷冷的说到,“给大屁打电话,让他攒人,今儿晚上老子要弄死老王八!”
我看着红姐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也只是悻悻的不敢说话,红姐抬头看了看我,说到,“我先回县城,今儿晚上有些事情,小余知道那地方在哪,他会带你去的,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说罢转身就要离开,我急忙说到,“哎,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