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隔壁的堂屋灯被打开了,有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过来,魏达理示意我别出声,自己慢慢贴到了墙边,我看魏达理这个反应也是醒了一半,慢慢把被子掀开也爬了过去,堂屋里有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他似乎在处理着某种动物地尸体,我能听到各种内脏和液体搅拌在一起的声音。
我听着心里直发寒,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时魏达理突然转过头盯着我低声问了一句,“哎,老王呢。”
我一听这句话急忙回头一看,这炕上哪里还有什么老王,只剩下三床被窝,这老王早就已经没了踪影,莫非在堂屋正在处理的,是老王?我这么一想头皮都炸了起来,急忙爬过去摸了摸老王被窝的温度,已经凉了,看来时间已经非常久了。
“时候不短了。”我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正这么说着,隔壁便传来了刀剁碎骨头的声音,那种声音听得我浑身都有些哆嗦,魏达理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别动,他出去看看。
对于魏达理的身手我是没有什么顾虑的,最起码处理外面那个孟长贵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心里一想到外面那其貌不扬的孟长贵竟然是个变态我腿就有点发软,魏达理也不言语,悄悄的下床把鞋子穿上,深呼吸了一口一把就把门推开了。
窗外的狂风依旧在呼号,这个狭小空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十分诡谲,我看着魏达理这么一推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结果魏达理就站在那了,似乎什么东西都没看见,“哪有什么东西?”魏达理嘟囔了一句,然后回头看了看我,“这堂屋什么都没有啊,这动静从他妈哪来的?”
我所在的那个位置刚好能看见门口的情况,窗外的狂风不停呼号,裹挟起来的沙土吹得满屋都是,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堂屋和我们所在的这个卧室简直就是两个温度。
“人出去了。”魏达理逛了一圈说到,“那屋都没人了,这孟长贵已经出去很长时间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个人应该是一块出去的。”
这深更半夜的,窗外又刮着沙暴,他们两个会去哪呢?
我跟魏达理面面相觑,既然这两个人已经出去了,那刚刚那些动静又是谁发出来的呢,如果是我一个人听到了那或许会是错觉,可是一旁地魏达理也是听到了啊,那刚才那个动静到底是谁发出来的呢,窗外的沙暴已经越来越大了,我甚至感觉到整个房子都在轻微的抖动。
“我总感觉不太对劲。”魏达理说了一句,“这两个人跑哪去了,哎~”魏达理突然一皱眉头,“你没发现自从把这门推开之后那个声音就没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