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安静祥和的清源村又迎来崭新的一天。
不过随着一声怒吼,却让这安宁祥和的气氛消减了几分。
“狗比,还我酒来!”
村中百姓闻言只是抬头朝着声音来源处望了一眼,随即便又低头做自己的事。这样的怒吼他们早已习惯,毕竟从一年前开始,村头的酒木匠便不定时会这样吼上几声。
“怕是酒木匠的酒又被人偷了……”有人如是叹道。
“也不知道是村儿里谁干的,偷什么不好,非要偷酒木匠的酒,而且一偷就是一年,就跟在家里取一样。”
“谁知道呢,这种事情想来酒木匠也习惯了,偷就偷吧,看他的样子反正也不准备追究。”
“照这么说那偷酒的人也没什么恶意咯?”
“肯定啊,如果有恶意,你家的东西还能好好放在你家里?”
说话之人说完抬头望望天,突然如同意识到什么一般,转身便往家里走去,便走边道:“老王啊,这天色也不早了,是时候把孩子们叫起来上学了。”
那被称为老王的男子闻言,当即跟着提前离开的男子而去,点头道:“说真的,若不是这位月先生免费为村里的孩子们找来诗书笔墨,又不嫌麻烦为孩子们教书,我们当真没办法给孩子们找一个教书先生啊!”
“那可不,月先生一教便是三年,而且月先生一看便是极有学识之人,本来我家那小祖宗极为顽劣,可是如今却是变得知书识礼起来。月先生传道授业之恩,恐怕整个村里人都得铭记啊。”
“这位月先生的确是个好人。”老王闻言赞叹道,可是见身边之人转身进了自家院子,顿时同样转身朝着自己家而去。
所幸,两家离得不远,就在隔壁。
只是二人不知道的事,此刻在他们口中极为无私的月先生,却是安静抱着酒坛子躺在凤鸣阁禁林之中的竹屋之中。
依旧是血红衣衫,只是头发似乎长长了些。月出云安静靠在床头,左腿平放在床上,右腿弯曲,正好可以让右手搭在右膝之上。
低着头,双目紧闭,这货显然还没睡醒。而且普天之下能以如此奇葩睡姿睡着,更是睡得如此酣畅之人,恐怕只此一家,再无任何分号。
“小、师、侄!”
微怒的声音有些低沉,可这并不意味着会减少部分压迫感。
月出云顿时惊醒,左手一松,手中的酒坛当下掉在地上,咔嚓一声便四分五裂。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