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气归气,碰到事情了,怨天尤人不是办法,抱怨也不是办法,既然碰到了就是自己的事。
我深呼吸一口气,我问她:“他们真的会杀死我们吗?”
“嗯。”阿依慕点了点头说:“因为我和阿布私奔,辱没了家族的颜面,所以会被处死。”
“这多大的事啊?你这不是又回来了吗?”我说。
“回来了就得死。”阿依慕说:“这叫荣誉处决。”
“什么玩意?荣誉处决?”我还真搞不清这玩意。
“就是为了顾及家族的颜面,对犯了事的家族成员进行处决,大部分对象都是女的,比如不听从父母的婚姻安排,有夫之妇跟别人有染,比如私奔,再比如女子被强奸也会被家族的人杀死的。”阿依慕说。
“被人强奸也会被荣誉处决,这些人是没脑子吗?这又不是女人的本意。”我彻底愤怒了。
“大部分******家族都是这样的,女性的地位很低,而且没权利。”阿依慕说:“甚至穿得暴露一点,或者化妆浓烈一点,都会被打骂。”
我感觉这太没道理了,但是这如果涉及到宗教信仰,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是现在是新中国,女性都顶半边天了,这些人怎么还这样?
然后正说话之时,外面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阿依慕很害怕,吓得都哭了,她一把跑到我的身边,哭喊着说:“他们来了,他们来杀我们了。”
我闭眼感应,发现外面有好多人,然后有十来个人手里抱着坛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他们走到木屋外面,其中有一对老夫妇,老头指着木屋的门大骂,老太则是在边上哭,老头说了一大堆,我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但是阿依慕则拉着我的手臂,泣不成声,我问她:“他说什么?”
阿依慕边哭边说:“他在跟我说家族的荣誉处决决定,说要用火烧死我们,以挽回家族的颜面。”
阿依慕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砰砰砰的声音,我闭眼感应,却发现那些人把酒坛一样的东西砸向了木头墙,那些坛子碎了,那些液体就淋在了墙上。
那个老头一个火把就扔了过去,哗啦一声,四面墙都着了,然后不一会儿,连屋顶都着了。
我微微惊讶,人说虎毒不食子,这不就是个私奔吗,外面的这些所谓至亲,就对她痛下杀手,要活活的烤死?
我深呼吸一口气,心里已经翻天覆地了,亲情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还敌不过所谓的面子吗?
难道所谓的面子比人命更重要,比至亲的命更重要?
相比较之下,我暗自庆幸,我比她幸运多了,我虽然是爷爷抱养的,与他,还有哥哥嫂子没有血缘,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比亲生的还亲。
整个屋子的温度已经慢慢升高了,我定睛看着外面那些冷眼旁观的人,甚至还有人在笑,那笑好冷漠,好幸灾乐祸。
旁边的阿依慕已经彻底绝望了,面如死灰,甚至也不哭了,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火堆,安静的等死。
我干脆也坐在地上,然后阴气释放出去,将整个屋子里层的木头全部包裹住,而后通过缝隙,外面的空气中的阴气也被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