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被铁链束缚脖子的少女没有一点作为布劳德的自觉。候存欣知道中了幻术结界的布劳德可能会处于原本的设定,但是就在刚才他自己尚且抱着一丝的幻想,想着监禁同时可以唤醒布劳德真实的记忆。一切都没有发生,这里的布劳德依然是那个被灌输了幻境中女仆角色的人,然后以平凡女仆的视角从地牢里醒来,光是想想这无理由的监禁就足够让任何女孩子吓得晕过去不再醒来。
“布劳德,你听我说,我需要你的帮助....”由于候存欣强硬地扩充声线,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正直而洪亮,就必须让身体承受更多的负荷。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战人精明灵巧地算准了所有可用的力量,严密地封印哪怕只是移动和说话的力量。这让候存欣的话音听起来很古怪,不管候存欣本人会不会立刻察觉,尾部带有颤音的可怕嗓门还是不要命的呼唤着女仆的名字,并且请求帮助。
站在女仆的角度想会怎样呢?原本就是可怕而未知的领域,被洗脑的布劳德变得更加胡思乱想起来,甚至考量这里是不是某个冤死亡灵聚集的大坑,想着自己的遭遇和罪魁祸首。女人的思维就是如此敏锐而复杂,她们擅长将简单的事情一丝不苟的用复杂去解决,当然事实是这性别的人类却真的可以办到解决事情并和男性一样活下来。
“我没有杀害过你们!!请不要缠上我...求求你们了...”铁链的声响依然继续,伴随如此的正是布劳德绝望地呐喊。不用看的,候存欣就可以脑补出晃动身体和手臂的少女的样子,甚至就连内心的孤独恐惧都可以轻松地感受得到,毕竟人类的情绪宣泄也是一种力量的运动,熟悉战斗的候存欣在假面形态下更加可以轻松地调查对方的思想。
为了让对方能够冷静,为了情况不会往意想不到的糟糕方向发展,候存欣只有抖动浑身疲惫的身体保持了最后的沉默。他变得有所期待,他变的不再只是看着绝望,盼着绝望。男人这个生物也同样直白,他们总是妄图将事情往简单地方向考量,即使多么复杂也愿意用简单方法去做,然而大部分时候却总是一事无成。候存欣就是这样的男人,他盯着布劳德,试着用目光去安抚这颗受伤的心灵,同时也紧盯着出入口和不期而至的机会。
与此时间不同的某个地方,室内的光线足够充分让整个空间都无畏黑夜。这块地方的几个人团团坐在大桌子周边,他们各自有着各自不同的表情以及身份,然而这些人操持着同一件工作以及拥有同一份心思。他们急迫地想要找寻事件中心失踪的同伴,同时他们全部都是假面少女植野暗香的同伴。
这些或是年长如同身着法袍的扎克,或是年轻身着便衣的外国女孩r,他们为了这样的行动进行各自方面的争辩。与会众人里真正的主持者是东道主米莎小姐和法师一边的领袖扎克,事实上他们也是暗香同伴们最重要的依托对象。
植野暗香和候存欣原本是为了搜寻下落不明的魔女沫玮,这个魔女显然和扎克身边的唯.汤若望一样是同伴。不过也正是这份追寻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事后假面方面的大量人力搭进了事件中心的混战,并且最终正确到了时间就时空混沌年代中的古神恩佐斯封印回去。在假面们大喜大乐回去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快要忘了意料之外的植野暗香。
扎克的法师同伴和米莎这边的佣兵家仆搜寻了灾后的整片山林矿洞,他们最下找到了面目全非的祭坛,最远一直延伸到东京附近,然而什么也没有,线索这种东西根本像是不存在一样。
“这显然不科学?大活人双双失踪了,而且偏偏是他们两个人。”这边已然成为战力的临海月久因为偶然参透了假面结晶化开始加入了激烈的讨论。她的担忧是可想而知的,不过她的灵巧地话锋转移着,立刻让与会的两位大头明白了失踪的另一层含义。
这边失踪的人并不仅仅像沫玮一样单纯是同伴,植野暗香是领导着大家,守护着大家并坚定不移贯彻思想的首领,换言之她的存在就是整个团队的核心,失去了她即使是陈静也会变得失去逻辑,就连丽雅也会失去全部的干劲;同样,候存欣就是凯特,作为假面陆军当红的上校,显然是将级官员以下的中流砥柱,同时肯尼斯弟子这个身份也着实会让假面军团重新关注擅离职守这个问题。现在可不是因为击退了古神的力量而邀功请赏的关注考察,而是可能瞬间将植野暗香团队的人评定为乱党的危险考察。
命悬一线的大家依然在焦急地争执,丽雅主张立刻扩大搜索范围,增加工作强度的冒险行动;而陈静则稳重的想要让所有人暂且安息,因为着急没有丝毫的意义。作为东道主的米莎偶尔会提出针对而建设的意见,然后交给人脉广,能力宽的死灵法师。
看着据理力争却又相互辅佐的所有人,坐在一边挑起话头的月久欣慰起来,她微微闭上眼睛非常享受这阵热心真诚的对白,想到了一些从前就一直关注的事情。这个团队融入了新的成员,名为植野暗香同伴的团队变得越来越成型,变得越来越庞大起来,同时距离真相什么的也就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