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下手狠毒无比,招招直取面门,倘若司华只身一人,自然是不会怕他,只可惜他怀里现在还抱着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纪飞燕,速度显然的是慢了下来。
一个不小心,那人便在司华的手臂上狠狠滑下五道血淋淋的爪印。
纪飞燕一件司华受伤,心思顿时乱了,伸出手便想提他捂住那倾泻的血水,那炙热的掌心贴在司华的身上时,他刹那间晃神。
心底又跟细细的丝弦,突然于这肌肤相亲之时,于这喧嚣的危机和相拥的沉静之中,被轻轻拨响、微微接续,发出细微却惊心动魄的颤音。
那黑衣人就趁着司华晃神之际,运足掌力定定的朝他击去,那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的身子顷刻间便滑下了山底。
咳咳……
纪飞燕在一阵咳嗽声睁开眼,浑身上下酸疼的难受,试着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嗓音比昨晚上那人的声线还要嘶哑的多。
挣扎着爬起身,天已大亮,本以为这次是必死无疑了,没想到居然下面是一滩水池,对了,司华呢?
她分明是看到他受了那人一掌,拖着沉重的身子四处寻找着司华的身影,终于在水池的另外一边找到了已昏迷的司华。
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应该是从水池里爬上后晕过去的,跪坐在他的身侧,探了探鼻息,终于是落下一颗心。
看了看司华那浑身湿透的衣物,犹豫着要不要将其拔下,可是转念一想,虽然她已经是三个孩子她妈了,可好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吧,这么粗鲁的行为实在太考验她的耐力了啊。
纠结了半响,直到山间传来的阵阵凉风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寒战,才终于下定决心脱下司华那身湿衣。
看着司华那**的上身,纪飞燕有一瞬间的晃神,虽然上次为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也瞧过,只是那个时候哪里有心思注意到其他,可是现在却是孤男寡女,身处深山老林,这么天时地利人和的环境下,实在是太引***大发了啊。
“咳咳……你是准备在这里对我献身吗?你不嫌亮堂,我还嫌会着凉呢。”
就在纪飞燕思绪百转回肠间,身下的人忽然浅笑的开口,吓的纪飞燕连连到退了好几步。
“怎么?就这么肖想我的身子?”
司华缓缓的撑起身子,墨黑的发丝滑落到胸前,衬着那白皙的胸膛,看得纪飞燕鼻腔一阵热流,随即的抬起头,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子,闷闷道。
“莎士比亚说过,不要考验老娘,因为老娘经不起考验。醒了就赶紧把衣服穿上。”
纪飞燕蹭蹭的转身离开,在下去她真的就要血流不止了。身后还能听见那人浅浅的笑意,既然还有力气笑就说明一定没事了。
等到思绪完全放松下来,纪飞燕才发觉自己的脚踝使不上劲,坐在地上,掀开裙摆,那狰狞的伤口上纪飞燕差点没忍住当场吐出来。
因为一直没有处理的缘故,血流不止,难怪她总觉得头晕,血这么流她要是不晕那就怪了,身子在一瞬间瘫软了下去。
等到纪飞燕再度醒来的时候,脚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就连脖子上也被绑上了绷带,不远处一推篝火燃的正旺,可是却不见司华的人影。
“在找我吗?”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浅笑的声线,纪飞燕一扭头便看见司华抱着一捆木材朝她缓缓走来,不知怎么的在他目光的注视下,纪飞燕只觉得脸上一阵火热,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我是怕你丢下我独自一人离开。”
纪飞燕有些口不在心的回答,说完才觉得自己话里的意思有多矫情,霎时闭紧了嘴巴发誓决不再开口,果真是说多错多。
“呵呵……放心,我都随你跳下来了,又怎么一人离开呢。”
司华就坐在纪飞燕的身侧,两人间的间隙太过窄小,每次司华朝着篝火里都柴的时候,总能无意的碰触到她的手臂。
久而久之纪飞燕只觉得那只手都开始酥麻起来,下意识的挪动着自己的屁股朝边上移了移。
而司华仿佛是丝毫没有注意到纪飞燕的小动作一般,只顾着一根接一根的朝篝火里丢柴,那姿势却是闲散优雅,纪飞燕不禁感慨,这底子好就是干什么都占便宜。
“再移这火就该不够了。”
司华突然一扭头,眼眸带着的看着纪飞燕,彼时纪飞燕才发觉在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距离已拉开了一米多远,只能呵呵的傻笑一番,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回远处。
“对了,你的身子没事吧?我记得你是挨了那人一掌的。”
纪飞燕忽然想起正事来。
“放心,那点小伤还至于要了我的命。”
司华一脸轻松的笑意,仿佛是完全不在意。
“既然是小伤,那怎么还被人震下这山谷?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
纪飞燕看着那火光下的笑意,低下眸子暗暗呢喃。
“不能出去那便老死在这风景迤逦之地也不错。”
“你确定我会是老死而不是饿死或者冻死吗?”
“饿死我不敢保证,不过我敢保证我们一定不会冻死。”
司华的眼神水光荡漾,好像要是纪飞燕敢说一个怀疑,便会立马以身示范般。
“你是不是对所有女的都这么说?”
纪飞燕挑起眉,幽幽的问道。
“你说的是那大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