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文琴,今晚你们也注意些,不要久留,见过宫里的几位嫔妃便早早的寻了由头回府。”李文昔不放心的交待。
“我们既来了宫里,哪是能那么轻易能离开的?再说,这无端端的突然离宫,也会徒惹人怀疑,不如坦然的参加完宫宴。即便有什么,只要男人们不出错,总不至于拿我们女人家做什么。”文夫人说道。
李文昔闻言,暗自懊恼,自己真是关心则乱,于是,忙道:“是我没考虑周全。”
文夫人和李文琴还想再说什么,突然门被敲响,外面的侍卫大声道:“时间到了,快出来。”
“娘,文琴,你们先回去吧。”李文昔说道。
文夫人和李文琴只好点点头,朝赵珩曲腿行了行礼便移步离开。
目前两人离去,李文昔来到赵珩身边坐下,一脸无感,幽幽的道:“九皇子,呃,睿表哥他今天会不会参加宫宴?”
“不会。”赵珩不假思索的答道。
闻言,李文昔也不在多问,垂首默坐一会儿,似想明白什么,淡笑的拿过由自家娘亲和文琴带来的食盒,打开,四道精血的菜,两盒饭,还有些年糕。
“可惜没些小酒,不能咱们夫妻两个小喝两杯也算是雅事一件。”李文昔笑道。
“夫人想喝酒?待出去,为夫让人准备些凝露酒。”赵珩说。
李文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我只不过嘴上说说罢了。”她是滴酒不能沾的,虽说凝露酒胜似果酒,爽品清甜,却也只能沾沾唇舌罢了。
两人用了些饭,小歇一会儿,便能听见外面震天的烟花爆竹声,想来外面已是开始宫宴,这会儿怕是歌舞升起,不知待会儿又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小昔……欧阳绮罗,欧阳绮罗那孩子,不是赵珩的!”白太惊世骇俗的声音在李文昔空间内响起。
李文昔不知是没听得太明白,还是以为错觉,不确定的道:“你说什么?”
“欧阳绮罗那孩子,就是那个赵浦和,他不是赵珩的,他不是赵珩的孩子。”白太的声音有些惊骇,又有些兴奋的说。
李文昔能理解白太心中的惊骇,却不明白他的兴奋从何而来,不如当她听清楚白太所说,脑子里也有瞬间的呆滞,道:“赵浦和不是赵珩的孩子?那是欧阳绮罗的吗?不是,我的意思是,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些。”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暗中关注欧阳绮罗,我怀疑她与其他势力的人有接触,所以就偷偷跟踪她,今天不是宫宴嘛,用完午饭,我跟着她离开王府,她却并没有回宫,而是在城里的一家酒楼坐了一会儿,我隐着身跟进去,发现她是与三皇子的人约见。”白太调整气息,不急不徐的说道。
“那与孩子有什么关系?”李文昔问,隐约猜到后面白太所讲的事。
“哼,我听到三皇子亲自问欧阳绮罗那孩子怎么样,隐约还听他说要保护孩子之类的。如果不是自己亲生的,而是赵珩的,你觉得三皇子有必要特意叮嘱欧阳绮罗保护孩子?”白太反问的,用一种‘我说的就是真相’的语气。
“就这些?”李文昔问。
白太听到李文昔的语气有些平平,也看不到李文昔此刻的神情,生怕她不相信似的,非常有力的语气说:“就这些还不够?这事情明罢着嘛,欧阳绮罗肯定早就和三皇子好上了,这赵珩给人家孩子当了一回爹,戴绿帽子暂且不谈。”
李文昔觉得这些事情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下定论的,她此刻脑子里有些乱乱的,主要是这白太一提起,让她想起赵珩和欧阳绮罗洞房的那晚,那是她亲眼目睹,看着他们在滚床单的,而且照着日子来算,赵浦和是赵珩的孩子没错。
可是,听到白庆这翻言论,她又有些不确定,如果那孩子不是赵珩的,那晚和欧阳绮罗滚床单的,是不是赵珩?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也许和欧阳绮罗滚床单的是赵珩,但孩子不是赵珩的……那如果这样,欧阳绮罗难不成刚被赵珩纳进屋,这马上就和三皇子好上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场戏码,李文昔觉得有些无语,不由自主的看向赵珩,他应该不知道这些事吧,否则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有染?而且那个孩子还搞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
“怎么了?”赵珩见李文昔一脸忧心忡忡的神色看着他,不由的问,觉得她的眼神非常奇怪。
李文昔脑子里还在跟白太分板那孩子是不是赵珩的,猛的听赵珩问话,不由的回神,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做个王爷也挺不容易的。”赵珩有些莫明其妙,不过一向面瘫惯了的他既便五官有些囧意也看不太出,只是不自在的瞥开了脸,端起书低头就看。一看发现自己拿错了,居然拿了本李文昔常看的话本子,可这会儿突然放下又显然刚才自己尴尬和刻意,只能假装不在意的继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