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茶博士到了二楼,茶博士推开一间茶室,殷勤地请他们进入。
这间茶馆共分内外两间,内间有一个多宝格当隔断和外间分开,垂有吊帘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样。
鲁妈妈正坐在外间一个人品茶,柳氏进了屋看到内间垂有吊帘,便心生不悦。鲁妈妈是何等样人,惯会察颜观色,看到柳氏脸色心下便知。她也不点破,殷勤地请众人坐下,然后状似无意地转到多宝阁那里,随手将帘子拉开,内间空无一人。邹家人看到这才松了一口气。
鲁妈妈笑道:“今日请大嫂阖家前来,断不会叫大姐受半点委屈。那沈家人并不会来此间茶室,一会大姐随我站在窗口,往东边看既可。若是相中了就和老身说,若是相不中,哈哈,老身管保再替大姐找一个如意郎君。”
这时门外茶博士前来奉茶,鲁妈妈便停止了说话。
待茶博士退出房间,鲁妈妈便端起茶碗,请众人饮茶。茶饮三分之后。室外又有人敲门,一个少年郎的声音在外面传来:“祖母,时辰到了。”鲁妈妈走到门边回了几句话。那少年郎在门外答了几句直接便退下了。
“两位大嫂,可先去内室,内室也有一扇窗,可半掩着瞧个分明。”鲁妈妈笑眯眯地说道。
邹晨仗着年纪小,便厚着脸皮拉着母亲的手也蹭到了内室。走到那半掩的窗户前往东看去。只看到在翠芜掩映之下,有一座竹楼立在茶馆之中,二楼正中的小窗大开,有一个少年郎站在窗下,身后有一个妇人相陪。
两幢竹楼离的并不远,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对方的长相。那少年郎容貌清秀。面容略有些消瘦,显见得是病过一场,头戴书生巾。肤色白皙,眼如点漆,堪当得上濯濯如春月柳这一句。身后的妇人有四十岁左右年纪,显见得应该是这少年郎的长辈。
一会,便看到那少年郎脸上浮起红晕。状似手足无措,却又时不时的抬头偷瞄。而身后的妇人则是微微颌首。外间突然传来鲁妈妈的哈哈大笑,不过几息,美娘便捂着脸踉跄着冲进内室,一头扎到柳氏怀里再也不出来了。
鲁妈妈脸上含笑走到内室,伸手将帘子垂下,打量了柳氏怀里的美娘几眼,低语道:“两位大嫂?如何?”
柳氏自然是一百个愿意,这样好的少年郎,看在眼里便爱上心头,怎会有不满意之说。而且自家若不是托着张家的福,岂会有如此的福缘?她拍了拍怀里的女儿,耳语了几句,美娘则是嘤咛了一声,埋在母亲怀里不肯说话。
“哈哈哈……”鲁妈妈见状已然是知晓,“那我这就去对面,你们娘几个说说话,哈哈哈……”
外间的邹正达,也是看到了少年郎的模样,他搓着手,咧着嘴嘿嘿直乐,在屋里来回转了好几个圈。每转一个圈,每回头看邹正业一眼,把邹正业看的心里直发毛。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道:“二哥,你是不满意还是满意啊?老盯着我干啥?”
邹正达终于恢复正常神态,他走到邹正业身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老三,啥也不说,以后哥哥我,啥也不说了,你擎好吧。……”
又回头对两个儿子喝道:“回家之后,规规矩矩在学馆读书,将来要象孝敬我一样孝敬你三叔和三婶,若是让我知道一星半点儿的……哼哼,乖儿子们,小心你们的狗腿!”
邹正达正在这里训子,便听到有人拍门的声音,鲁妈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过去开了门,看到有一个四十多岁学子模样的中年人,背后跟着刚才在窗户后面的妇人,鲁妈妈手里托着一个红绸盖着的木盘,笑盈盈地走在最前面。
鲁妈妈当先进了门,先笑着向邹正达介绍了这两位,原来果真是沈芳的父亲沈嘉生和母亲冯氏。邹正达连忙见礼,邹正业也上前行了平辈礼。
几个孩子上前行了晚辈礼,柳氏才拉着美娘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黄丽娘抱着小七和邹晨走在最后。
冯氏看到美娘出来,一双眼不住得上下的打量,将她从头到脚都细细地看了一番,看完之后暗自点了下头。这位小娘子身段还行,又有福子之相,骻骼宽大显见得子息旺盛。将来她若嫁入沈家,子嗣上必是不愁。
鲁妈妈眼色示意,冯氏看到便点了下头。于是鲁妈妈便掀起木盘上的红绸拿起一物,走到柳氏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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