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朱头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这时就听得不远处的温常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我跟老朱头相视一眼,一拍大腿也顾不上这人那人了,就近抄了把武器也没看有没有子弹急忙赶过去。
只见温常趴在地上,右手紧紧的攥着那把已经锲在那青石板上的军刀,身体不停的抽搐。
我和老朱头立刻跑过去,把温常扶起来,只见那温常的右肩上有一排血淋淋的齿痕,我一看这就慌了神,想起了刚刚那张满是蛆虫的脸。
“温小子,怎么回事。”老朱头看着温常那左肩的伤口,问道。
“有个人,就在这附近。”温常到底是个坚韧的爷们儿,脸色铁青的咬着牙,痛得直哆嗦,额头上的冷汗都满了,但仍是一脸的冷静。
“是一个满脸是蛆的女鬼么?”我问道。
“不是,是个人,男人,穿着灰色的兜帽衫。”温常也苦笑起来。
“这洞里有其他的人,咱们三个得一块走。”老朱头从腰间取出刚刚没用完的酒精,熟练的包扎起来,那老朱头手法极差,裹来裹去几乎要把温常裹成一个木乃伊。
我注意到温常的刀刃上挂着一缕破布,走过去把那破布拿起来,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温常,刚刚那个人长的什么模样,你还记得么。”我心中想起了一个人。
温常眯着眼睛回忆起来,喃喃道:
“他穿着灰色的兜帽衫,带着口罩。高鼻梁,小眼睛,黄头发,身高,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得凉了一大截。
我最后一次看见看见陈三平本人时,也就是在那个飞跃迪厅里,他把头发染成了黄色,小眼睛,高鼻梁,嘴上有一撇小胡子,耳朵左边戴着一颗耳钉,而在那天我被人袭击之后的监控录像里,袭击我和红姐的,是一个穿着灰色兜帽衫的男子,连身高都差不多。
我手中那着那块灰色的破布,就觉得这一切如果不是刻意安排的,那么发生的实在是太过巧合了,而这种可能实在是太低了。
陈三平没死。我在心底坚定了这个想法,而且他就有可能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在拿到那个盒子以后种种反常的表现也印证了我的判断。
那些说了一堆数字的录影带,还有笔记本上留下的留言,到现在甘肃兰州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亲手策划的,而我们之前在通道里发现的血迹,也极有可能就是他故意留下的,把我们引到这里,然后再用血迹引起那些黑毛僵尸和那些邪魔歪道的东西。
可是,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在那个盒子里,他到底发现了什么?